p> 傅流宛手里的团扇往下压了压,示意她们免礼。
她走到美人榻边坐下,顺手理了理衣裙,而后温声叫了声“母亲。”
宁慈睁开眼,瞧见傅流宛,眉眼间登时流露出委屈郁郁之色。
“这大暑天儿的,来做什么”说着撑手坐起身“可晒着不曾”又吩咐丫鬟去端凉茶瓜果。
傅流宛伸手去扶“谢母亲关心,不曾晒着。”
看宁慈神色恹恹的,知她心情烦闷,但有些话她不得不说。
“母亲今日做的也太过了些,现下府中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咱们家何时与玉家结了仇”
“还有那五十棍若此事传出去,那咱们家在京中可是没脸了。”
大家大族讲究的都是温和待人,不谄上不欺下,素常里连打罚都极少听闻,更不用说打死人了。
宁慈听言轻哼一声,不屑道“我就是要杀鸡儆猴让他们瞧瞧,日常也别太招摇得意”
“一家子的人面兽心,为了点子利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何其恐怖你爹也真敢与他们攀兄称弟。”
说着又叹一声“就是不知那姑娘如今是死是活。”
傅流宛听言微微皱起了眉头。
目光滑到了眼尾,眼睫抬起,柔软的眸光里自有些不易察觉的嘲弄意味。
“母亲性格刚毅,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因着那外室女,已与父亲缠闹了许久,现下好不容易有了解决的办法,何况脏水也没流进自家里来,您该想开点。”
说着几不可闻的嗤笑一声“京城谁家不是自扫门前雪母亲就别操心他人了。”
“要怪也只能怪那玉家嫡女太过无用,连她的亲生父亲都不愿要她。”
宁慈没想到傅流宛会有这番言论,皱眉训斥道“你是谁的女儿胳膊肘拐的没边儿了都”
“再者,孩子生下来是要好好养育的,哪里能一味的只谋求算计利用那成了什么了”说着极不喜的看了傅流宛一眼,失望道“如今你的行事作风愈发与你祖父一般,当初就不该放你在他身边教养”
“好好的女儿家,如今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傅流宛登时气的脸色发白。 uo
合着她还说错了,劝错了
人情味在京城这地界,这人情味能抵吃还是抵喝简直是妇人之见,不可理喻
想要再说些什么,又觉只是白费口舌,草草扔了句“母亲歇着吧,女儿回去读书了。”便拂袖而去了。
宁慈看着傅流宛的背影,眼泪差点冒出来,直说生了个不贴心的女儿。
悲伤郁结的情绪不能缓解,看府里的人和事惧是厌烦,宁慈索性收拾包袱回了裕亲王府,找她的父母倾诉心中恨闷去了。
同一时间,玉家的宴贴送到了都督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