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以构建栅栏的木头作为阻碍魏军进攻的路障,尽可能缩小兵力悬殊的劣势。
彼逆贼关兴,倒也颇果决。
心中喃喃了句,庞会回首看了下黄华所督之兵已然咆哮冲来,便将手中的盾牌横着脖颈前方,无视了弩箭的持续袭来,带着部曲大步跨过袍泽的尸体,狂奔而上。
因为冲到了汉军武钢车前的河西士卒,正在被屠戮。
“抬矛!”
“刺!”
伴着汉军各将佐整齐的号令,汉军如林茂盛的矛尖便往前凸出半丈有余。
无有甲胄护身、没有阵列可言的河西士卒,无法应对这样的守势,一大半都捂着胸膛倒在血泊中。
尖锐锋刃入肉的声音,不绝于耳。
将死未死之人,伏跌在地的鬼哭狼嚎亦响彻战场。
有的人捂着断肢断臂哭天抢地,但求自己的性命早点结束,免受疼痛的煎熬。
自然,汉军不会再管他们。
结束他们痛苦的,是接踵而至的袍泽践踏。
庞会知道,若是让这种堪称送死的战法继续下去,先前许下重利激励起来的血勇恐迎来冰消雪融。
而阵斩关兴雪父仇,是他的夙愿。
他觉不允许前军士气崩溃、诱发溃兵倒卷的事情发生。
且他知道如何破解。
“聚矛!”
奔至前的他,呵斥部曲将长矛兵聚集,四五人为一队,同时发力往一面大橹捅去。
效果颇为明显。
在接二连三的的撞击中,汉军不少执橹的兵卒,肩膀都传出了“咔嚓”的骨断脆响;或者是嗓子一甜,嘴角冒出殷殷血花。
原本整齐栉比的大橹盾墙,终究还是出现了数个空隙。
且伴着时间的流逝,空隙也慢慢的随着河西士卒跻身而入,而变得越来越大。
不断被撞击倒地的大橹甲士,被河西士卒趁着他们旧力刚去、新力为生之时,就将手中的长矛尖捅入了身躯中。虽然后方的长矛兵极力在掩护着,他们身上的铁扎甲在防御着,但依旧不改伤亡的持续增加。
双方兵力太过于悬殊了。
河西联军在庞会部与张掖郡兵马被打半残后,黄华所督的破营主力便接踵而至,但汉军能身披铁扎甲的大橹甲士却无法补充。
不可避免,约莫两刻钟后,汉军的大橹盾墙变得岌岌可危。
“退!”
“拔刀!”
而就此时,一阵密集的鼓声从营寨内传来,让所有督战一线将佐皆异口同声下令。
残剩的大橹甲士直接起身,将大橹往前砸抽身而回。长矛卒亦迅速将长矛往前一突,不管有没有刺中,就松手后退,退避到武钢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