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休屠泽的宣威城外已然有了一座京观,在居延泽边上再修筑一座宣扬汉威,对日后戍边是极有好处的。
而魏延作书自请归去陇右,乃是他这个凉州刺史来了河西后百无聊赖。
政事不必说。
安民、屯田与布施政令等事对费祎而言乃游刃有余,令人无法寻到置喙之处。
至少魏延自忖无法做得比他更好。
而军务等事,酒泉有廖化武威有姜维,且还诸如廖化、张翼、州泰以及游楚等人守备郡县,皆是一时俊杰,他还有何事好操持的?
以往在汉中抑或陇右驻扎,闲来无事的他还能督促士卒演武呢!来了河西之后,竟终日无所事事的坐看日升日落、徒然荒废光阴。
唉.......
心有所感的魏延,悄然叹了口气。
旋即,又像是思及了什么,便扬眉试声而问,“文伟方才之言,乃是建议我作书去冀县相府别署,声称居延属国定然无恙邪?”
闻言,费祎拊掌而笑,“哈,将军若是不辞琐碎,那便更好了。”
但魏延却是不做回应,兀自侧头注目与他。
“咳,咳!”
亦令费祎不由干咳了数声,有些无奈的轻声说道,“将军,李异磬与傅公渊皆我大汉忠良之后,又素来被丞相所喜。今他们在居延属国驻守,胡虏来困而我等不往援之,理当作封书信去与冀县说清事情始末,以免一些不明就里的僚佐私下嚼舌。”
“孰人胆敢置喙我调度!”
费祎话语甫一落下,魏延当即慨然作态,“丞相令我来主事河西战事,援与不援,我自有主意,文伟理会那些无知宵小作甚!”
呃........
费祎一时无言。
不过,他终究是与魏延共事久了,早就熟稔了其本性桀骜。
略作思绪,他便顺着说道,“以将军的将略,自是无需理会那些无知之辈。不过,将军或是有所不知,我前些时日接到了家书。犬子在书信中提及了一事,声称天子得闻傅公渊往居延属国后,便多次问近侍关乎河西走廊的风物。”
这次,换作魏延哑然了。
傅佥少小在宫禁中长大,且年岁比天子小了不少,故而天子一直将之视作子侄辈看待的。这事大汉人尽皆知,哪怕几无机会归成都的魏延亦听闻过。
但他一直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而已。
如今被费祎提及,他这才陡然想起,亦觉得似是自身先前允了傅佥往居延属国的决定有些草率了。
是也!
傅佥自请去孤城的。
他被丞相遣来河西后,便径自来寻魏延,声称丞相与郑璞皆有意让他在军中历练,且居延属国的驻军校尉李球乃是他的总角之交,故而恳请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