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之际,满天飘着雪花。冷的哈一口气都能结成白霜。吴令毓一块圣赐的玉佩不小心掉落府内的荷花池。
恰逢六姑娘抱着绣好的针线活出去换些银钱,却被她一时兴起,命其下水去寻。
那得多冷啊,荷花池水又深,六姑娘更不会凫水。
一条命就葬送了,可吴令毓没有半点悔过。她亲眼看着六姑娘沉下去。
高高在上的留下一句话:“没用的东西。”
一个没有生母,生父又嫌弃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无人追究。镇国公夫人明明知道原委,却是包庇。
让人捞出尸体,用草席卷了。随随便便的大发了。
真是可笑,吴令毓如今有什么名义在她面前打着圣母的旗号。
“你为何不说话,是无颜言辞?”吴令毓自以为占了上风。说话越发没有顾忌。
楚汐不过三品夫人,可她娘是正一品诰命夫人,楚汐只够提鞋的份。
楚依依轻轻扯了扯吴令毓的衣摆:“吴小姐,我如今还好好的,你也莫怪姐姐了。”
“也就你好脾气!任这些人欺辱到你头上。女子容颜这般被毁,就是毁了你一辈子。”
吴令毓冷嘲热讽:“我瞧你啊,也莫回楚家了,免得楚夫人哪日来了兴致,又在你脸上刮上那么一刀。”
楚依依并不傻,吴令毓听着是伸张正义,不过是借着她的由头想给楚汐难堪。
她这几日攀附上吴令毓,要的不过是借着她,出入各种显贵场合,能见上宁虞闵几眼。
如今吴令毓这番言语,并不是她所愿。
出了楚家,她能去哪儿。
她如今日子过的也算称心,章玥更是懒得搭理她,她的去向从不过问。
不过,这都是她毁了脸都代价,楚依依并不感恩。
“吴小姐莫别说了,我只要姓楚一日,便是楚家的女儿。”
楚汐面色极淡。她看向吴令毓:“世人皆知我品行不端,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吴小姐应当有所耳闻,可我便纳闷了,您即然知道,何必多此一举的说上一句?可不是在我面前闹了个没趣。”
说着,她指甲划过茶杯上的花纹,接下来的几句话是对楚依依说的。
“吴小姐一片好心,妹妹可不能辜负了,想来你搬出去她能为你找好地带不错的宅子,买上几个奴仆供你使唤。”
说着,女子笑了笑,她耳垂上挂着的紫玉芙蓉耳坠,小幅度的晃着。
“什么楚不楚的,左右只是改个姓,有吴小姐忙着,并不是难事。”
楚依依是没想过不久前还拉着她的手亲切喊着妹妹的人,又变了脸,她面上闪过错愕,也仅仅只是一瞬。
是了,这才是楚汐。
她低垂眼帘,面纱遮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