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亦是官居极品。公子若是修仙练道必然事半功倍,羽化成仙指日可待。公子运势本是极好的,可惜啊,可惜啊,命中有一大劫,此劫难非同凡响,影响一生,若是举家搬离余杭郡,或许可躲过这一劫难。”
孟文君听着袁天戬前面的话,还不禁微笑,待听到后面的话却不禁皱眉。
那旁边的孔候笙早已按耐不住:“孟兄休听那道士胡说。你这道士好不懂事,孟兄先是为你解困,然后又设宴款待。你这道士不思回报,却说这般难听的话危言耸听,来骗孟兄的银钱,当真该死。”
袁天戬见孟文君一直也未说话,想来那一番话多少是让其有些不高兴的,起身拿起那靠在墙边写着“神机妙算”的破帆布,向楼下走去,边走边说道:“算命一途,人们都是爱听好运之事,不爱听厄运之灾,人之常情,哎,劫数啊,劫数啊,还望孟公子多多保重。”
孟文君突然道:“道长留步。”却是小厮旺财已得了孟文君的命令,将一大锭银子塞到了那道士的手里。
孟文君躬身行礼,道:“多谢道长指点,这卦银还请道长务必收下。不过,我父亲一生基业尽在钱塘,断不会因算卦之言而搬离此地,还望道长见谅。”
袁天戬抛了抛手中的银子,并未虚与委蛇的推脱,直接装到了怀里,然后说道:“罢了,罢了,江湖水深,人心险恶。这世上真好人越来越少了,孟公子你是个好人,这银子我不白拿你的,将来若有劫难,老道若有能帮之力,定当助君一臂之力。”
孟文君恭敬作揖道:“多谢道长,道长慢走。”
“后会有期”袁天戬说罢,翩然离去。
孔候笙恼怒道:“什么人啊,孟兄,不说那道士说话那般不中听,便是正常算卦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你啊,你啊,什么都都好,就一点不好,就是心眼太好,容易被人骗啊。”
孟文君微微一笑,道:“骗又如何,不骗又如何,若是能帮助到别人,便是被骗一骗也无妨。”
孔候笙叹气道:“你啊,你,该说你什么好呢,你这么爱帮助别人,不如帮帮我吧,最近我爹管得紧,你不如给我些银子啊!”
孟文君不禁问道:“去你的!额……你真缺银子啊?”
孔候笙莞尔一笑,道:“你还真信啊,我就你说好骗嘛!”
孟文君突然想到桥头上那个美丽的身影,想到荷花亭之约,心头不由一阵火热,心想:“今夜恐怕不能回家去了,不然又会被关禁闭,那样可没法赴约了。”想罢,冲孔候笙说道:“孔三我们去船上喝酒赏月怎么样?”
“好啊!这才是我认识的孟文君!”
次日午后,天清气朗,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孟文君一身清爽的白底蓝色花印的书生装扮,脚步轻快地踩着青草,向那西湖湖畔的荷花亭方向走去。
西湖碧波荡漾,西沉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