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处捞不到还坏了别人的兴致,这种事他才不做。
至于喝酒,他前世就很少喝酒,出家后就更不愿碰了,所以只能另想办法。
琵琶?唐诗?众人不解,都不知缘行要干什么,唐诗谁没听过?实在不知对方所谓的与众不同是什么样子。
不到片刻,有仆从将琵琶递到缘行手中,缘行弹拨几下调了调音,重又坐好,口中笑道:“既然怀抱琵琶,自然要唱首白乐天的《琵琶行》喽。”
“你这和尚太啰嗦,快唱,唱不好就认罚喝酒。”这次开口却是东道主单公子,他与缘行相处最好,说话也就无所顾忌:“《琵琶行》谁没听过?我还真不相信和尚你能唱出朵花来。”
“嘁,那施主你听好了。”缘行故作不悦地撇嘴。他清了清嗓子,手中轻拨琵琶,开口便唱:“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诗歌这么唱的吗?古代诗歌的唱诵都是有规矩的,但像他这般语速飞快几无停顿的唱法却从未见过。众人大感奇妙时,却见缘行手中弹奏加快,一段陌生的节奏过后,词句在他口中变得一字一顿:“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唱到这里,缘行突然住嘴,手中琵琶未停,却有一陌生的戏腔在他身上传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落玉盘。”
场中有见多识广之人击掌笑道:“这是腹语。”
缘行听得这声音,微微一笑,却并未理会,继续往下唱,“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秋月白。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买茶去……”时而本身男声,时而转为腹语戏腔。众人无不惊奇赞叹,这种唱法确实新鲜。
可接下来的情况却让他们惊得险些跳起来。
只听缘行继续唱道:“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红阑干。”接下来他维持腹语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