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比王胆量镇定多了。
只见他淡定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须,摇头道:“我看不是。在这营中啊,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人兴风作浪。”
“这数十年来,这种事经常发生,我都习以为常了。所以你不要妄加猜测,三郎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十分清楚,他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王传平眉头舒展,十分淡定。
“父亲大人!”王胆量着急,凑近了身体激动道:“据孩儿观察,那杜三郎自从回到苏州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父亲大人您想,以前的杜三郎死活不肯踏入军中半步,就更不用说进入军中任职了。”
“但是现在呢?那杜三郎已是中吴军的留后了!这还不止,那杜三郎自从接掌节度使大权以来,他已整顿了牙军!”
或许,是因为王传平的年纪有些大了,因此显得固执。
跟杜建徽似的,也是固执的认为王传平父子没有问题。
所以王传平面露不耐之色,抬手一挥,制止了激动的王胆量。
并说:“三郎进入军中任职,一定是大帅和梅娘共同劝说的结果。”
“大帅毕竟已经老了,时日不多。又经三郎逃婚一事之后,想必梅娘也不会再袒护三郎,所以三郎进入军中任职,一定是他们逼的。”
“至于整顿牙军之举……我看一定是那周庭周都使的主意。那道士却也厉害,竟在短短数日之内,就将数千牙军整顿得服服帖帖,不简单啊!”
王胆量听了这话,心里更加着急。
在他看来,杜昭明明已经开始磨刀了,很快就将对他们动手。
但是父亲大人却固执的认为杜三郎不会这样做……
他心急如焚。
“对了父亲大人,孩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王胆量福至心灵,想起了今天白天曾接收到的一个情报。
“什么事?”
“父亲大人有所不知,那杜三郎搞出来的那个‘忠勇左营’,明显就是他的依仗。但是,那‘忠勇左营’中,却没有一个是我们的人!”王胆量神色认真。
“嗯?”王传平闻言一怔,“怎么说?”
“父亲大人,我们安插在牙军中的耳目,在此次‘忠勇左营’的选拔中,竟一个都没有被选入!全被安排进了毫无用处的右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