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在得知这些木箱所包含的价值之后,也不由张大了嘴巴。
这可是一笔泼天的财富啊!
“不过也是了,那王传平父子,数十年来,倒卖粮饷,谋财害命,还放印子钱,从我中吴军身上不知吸了多少鲜血。”
“同时,王传平父子又用这些‘鲜血’去经营田庄、商铺、作坊等,数十年下来,所得之利……”
周庭说到这里,忽然顿住。
他两个眉头一扬,面色刹那凝重,忙看着杜昭说道:“坏了!”
“什么坏了?”
杜昭心里微微一凸,预感到有事不妙。
方才,杜昭就感觉他漏掉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但始终没有想起来。
所以现在,乍见周庭面色凝重的说“坏了”,杜昭的心也一下提了起来。
“郎君,这些木箱,既然是从那‘中间人’的府邸中盗来,那么……那‘中间人’随时都有可能发现这些木箱被盗!”
“不错!”
杜昭立即站起,他心头豁然开朗,同时面色凝重。
方才他隐隐觉得漏掉了一件事,正是此事!
“道长,这些木箱是在昨天晚上盗回来的,直至现在,将近整整一日!也不知那‘中间人’发现没有。”
杜昭挠头,心里暗骂马湘兰办事马虎。
但现在去追究马湘兰的责任,已经来不及。
“郎君莫急。”周庭一脸沉稳,说道:“现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被倒卖粮饷的去向,也缴获了大批账簿、房契等。”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收网了!郎君,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来商议一下,看要如何收网吧!”
一旁,李安站在那里,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此时,他却插不上嘴。
“贫道以为,一切当以牙城的安危为重,请立即下令封锁牙城,命‘忠勇左营’严阵以待,谨防事情败露之后,王传平父子情急造反。”
周庭说道。
“嗯,趁着事情还没有败露之前,我们可以假借牙堂饮宴的名义,骗取那王传平父子进入牙城。这次,我要在牙堂外埋伏刀斧手!”
杜昭点头,并进行补充。
“还有那‘虎啸军’和‘虎威军’大营中,郭大勇和陈顶天,已经准备了多日,可令他们时刻关注王传平父子的举动,若事态危急,可令他们相机行事。”
“还有水军那边……”
“……”
三言两语间,杜昭和周庭,就已将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帖。
李安楞是没有插上什么话,在一旁干着急。
“道长,统御‘忠勇左营’以卫牙城之事,就劳烦道长了。”杜昭对周庭说。
“请郎君放心,贫道省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