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使意欲何往?”他翻身爬起,仰头望着骑坐高头大马的王传平。
“去牙城赴宴。”王传平随口答道。
在明面上,王传平与此人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并没有过多解释。
王传平看着他,刚想问“你是何人”的话,结果那人抢先大叫道:“不能去,王都使,万万不能去牙城!”
王传平一愣,口边的话立即吞回肚中。
“为什么不能去?”王胆量问道。
“这……”他盯了几眼王传平的随从,迟疑半晌后才说:“王都使,在下有一件万分紧要之事,王都使你看……”
说着,他又盯了眼王传平的随从。
意思是:此地不便说话。
“父亲大人,我们不如先回议事厅吧,且听一听此人有何话说。”王胆量建议。
“也好!”王传平点头。
于是,众人原地调转马头,重新进入辕门,回到府邸,来到议事厅。
王传平、王胆量,还有那位“中间人”,刚刚踏进议事厅,“中间人”便将议事厅大门一关。
“你怎么找来了?还如此慌张?你莫非忘了我曾给你说过的话?”王传平见议事厅大门已关,便不再伪装。
转身面对“中间人”,语气中带着责问。
“哎哟王都使,大事不妙!不然在下也不会如此莽撞,直接来大营找王都使啊!”
“中间人”十分激动,一边说,一边拍手,还不停擦额头上的细汗。
“辛亏在下来得早,要是晚上一些,王都使去了那牙城,恐怕就悔之晚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传平把眼一瞪。
旁边,王胆量眸光灿灿,他隐隐预感到,已经发生什么大事了。
并且,这件大事,正与他所担心之事有关。
“王都使,东西都没了!都被偷走了!一个箱子也没有剩下!全没了!”中间人不停拍手,一脸难看的青色。
“什么东西没了?说清楚一点。”
“箱子,三十多个箱子……箱中所装之物,是我们历年来交割的账本,以及……以及王都使置办的房契、田契、铺子,以及作坊等,全都在那些木箱里面!”
“但是……那些箱子全都不见了!”
“什……什么?!”
王传平喉咙有些发干,但他的脸色却没有多大变化,显得他城府极深、处变不惊。
“你说什么?那些装着房契的箱子都不见了?”王胆量却沉不住气,两手抓着中间人的衣领,往上一提,中间人的双脚便离地数寸。
“什么时候不见的?被何人所盗?你怎么现在才来说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你手里,你竟然都能把它们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