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大鱼。”杜昭笑道。
众人听了此话,尤其是杜建徽,嘴角的笑容逐渐收敛,杜昭此举……不就是骗人么?!
想他杜建徽治理中吴军数十载,一直都是秉持中正。
结果节度使大权交到杜昭手里,杜昭就跑去骗人?
这不是砸招牌的举动么。
不过杜建徽心知杜昭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年轻人嘛,难免急功近利,于是他便旁敲侧击提点了杜昭两句。
“阿翁请放心,孙儿现在的确是通过唬人的手段骗得众商贾加入商会,但不出一年,他们便会对我牙府感恩戴德!孙儿不会亏待他们的!”
杜昭听懂了杜建徽的旁敲侧击,先给他吃颗定心。
“如此便好!”杜建徽最终缓缓点头。
“可是郎君,此举也只引来数人登记而已,似乎远远不够啊。”侯仁矩说道。
“不急不急。”杜昭嘴角含笑,道:“这才中午而已,今天下午的戏更加精彩,请阿翁和诸位睁大了眼睛仔细瞧。”
周庭、侯仁矩等彼此对视,他们虽自诩聪慧之人,但在这件事上面他们处处落后杜昭一步,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周庭对杜昭的能力有着清晰的认知,他已经逐渐相信杜昭最终会办成此事。
而对侯仁矩来说,虽经“扳倒王传平”一案他对杜昭有了全新的认知,但如今看来还远远不够。
现在就看杜昭究竟能否办成此事,若能成,他侯仁矩将会彻底心服口服!
……
很快时间来到下午。
城中某座勾栏。
一场精彩的戏曲结束,众看客纷纷鼓掌叫好。
距下一场好戏上场还有段时间,于是看客们便聚在一起一般品茶磕瓜子一边闲聊。
“北城门那里可热闹,简直都快炸锅了!”忽一时,有新来的看客大声说道。
“北城门?又发生什么事了?”
“有一个车队,前后延绵数十丈,正从北城门鱼贯入城。这些马车所装之物太过沉重,据悉,城外的官道上都被车辙压出深达数寸的沟壑!”
“那马车中装了什么东西,为何如此沉重?”
“金子、银子,还有大量的铜钱!”新来的客人简单说道。
“嘶……”
“不能吧,那些马车上都是装的金银铜钱?而且车队还长达数十丈?!”
“这该有多少钱!”
“这假的吧……”
“自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方才我就从北城门回来。”此人淡定喝茶,还磕瓜子儿,十分享受众人如向日葵般面朝着他的那种感觉。
“粗略预估,这支车队所运银钱,起码有数十万贯!”这人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