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既然如此,那大帅和郎君为何要在大营中张贴招工告示?”
“难道大帅和郎君不知道将士们心中的想法么?据我所知,大帅和郎君并非听信谗言的昏……”李大娘本想说“昏君”,但立即意思到这不妥。
“大帅和郎君明知道,坑害我们,将士们会立即造反,可是他们为何还要这么做呢?他们又不是傻子!”李大娘继续说道。
张都头听了这话,心头猛然一愣。
对呀,这话好有道理的感觉。
“所以当家的,此事就只有一个解释。”李大娘心情激动起来,道:“那告示上的一切,都是真的,大帅和郎君是真心实意的招我们去作坊做工,并没有其他想法!”
李大娘心潮起伏,盯着自家夫君,等他拿主意。
张都头摸了摸鼻子,端起粥碗继续喝粥,维持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两口粥下肚,张都头才漫不经心的说:“你说得也有一些道理,其实我们中吴军的大帅和郎君对我们这些将士都挺好的。”
“只不过,此事还是太突然了。若大帅和郎君果真没有其他意图,自然是大好事一件,你是妇道人家,本不该出门……但我们这等人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再等一些时日吧,看看情况再说,此事牵扯太大,我们输不起……”张都头做出最终的决定。
“那……就听当家的。”李大娘缓缓点头。
登记报名,去作坊做工,是为了这个家,以及那五个可爱的孩子。
现在决定观望,静待事情发展,同样也是为了这个家和五个孩子。
天黑了。
各军大营中,各家各户都就此事展开了一番讨论。
绝大部分人家,都直接对此事持否定态度,约定好坚决不去报名。
像张都头和李大娘家这种,采取观望态度的,都只占极少一部分,决定直接报名的则一个也无。
……
今天夜里,牙堂,灯火通明。
杜昭等众人足足商量了半日,终于商量出一个可行之法。
俗话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众幕僚和众将离开牙堂时,都是喜滋滋的,一幅等着看好戏的表情,都对明天的局势持乐观态度。
翌日。
一大清早,晨雾皑皑,牙城、街道、民宅、两军大营等,都像是披上了一件纱衣,朦朦胧胧。
杜昭一大早出门,按照昨晚的约定直奔牙城北城门。
“郎君到了!”周庭、侯仁矩等幕僚武将早已等候在此,见杜昭骑马而来,忙迎了上去,纷纷见礼。
“诸位久等了。”杜昭勒停马儿,“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赶往两军大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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