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黑衣人一边走,一边处理他的呕吐。
自从穿上这身衣服,为了不破坏衣服外表的完整,影响将来对毒物的抵挡作用,所以手就没有伸出到衣服外头过。
黑衣人处理自己的呕吐,是从衣服里面,伸手到嘴前面去掏。
别人是帮不上忙的,当然也不会帮,到了这个田地,自己能顾好自己的命就不错了。
这八个摆弄草药的黑衣人,都是名医,平时的小日子过得是说不尽的荣华享受,根本没受过半点的罪,现在则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捂在面纱后面的他们的脸,每日被药味薰灼,双眼肿痛、呼吸困难、胸肺闷痛;
因为担心环境里有毒,衣服不敢脱,所以吃喝极不方便,拉撒也都在裤子里头;
无休止的赶路,让他们脚痛刺骨,本身就衰老的腰腿、后背,哪哪都痛得他们像挨着刀子。
走了一会儿,有人开始不得不手足并用……
他们已经在想,不如被麻衣人直接杀了,还少受点罪来的。
麻衣人尚好,他虽然也对这趟路深恶痛绝,但那是心里的感觉,身上还受得了,因为有功夫。
又走了六天。
走在前头的麻衣人突然没言语就停下来,艰难爬行的黑衣八人也终于可以停下来,心里简直高兴得要磕头。
黑衣人们全庆幸地停下,头磕到了地上喘息,谁也没抬起耷拉的头好奇发生了什么。
他们四肢爬行,离地太近了,视线不及麻衣人放得远,没发现前面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