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墙外世界已被浓雾裹成了纱球,眼睛至多只能看出去一丈远。
姚阳朴没想什么,出来后直接朝地宫走。
但走了几步以后,姚阳朴开始觉得左眼、左臂、左腿的旧伤都隐隐作痛。
然后又开始觉得,这“雾”嗅起来,味道好熟悉。
姚阳朴突然才恍然想到,这种雾,正是当年害他残缺的仇家的好伎俩。
时间隔得是那么的久了,以致他都没有立刻想起来。
但伤过的肢体永远留着最深刻的记忆,先他想起。
姚阳朴驻足停了下来观察。
雾气还在加重,视野随之缩小,仿佛些个厚纱越飘越近……
小蛇独自呆了整整两天,姚阳朴才回到地宫里来。
姚阳朴知道,仇家布起这样的雾,说明他们并不知道他确切的所在,但也大概知道他处的一个范围了。
这个范围可能是方圆五里,也可能是方圆十里。
姚阳朴在外转悠了整两天,直到亲眼看见了仇家和确定仇家并未发现他以后,才回到地宫里来,姚阳朴决定,给这个为期二十余年的仇怨作一了结,所以回地宫后姚阳朴很急着交待事情,见到小蛇后没容小蛇说话,姚阳朴先问道:
“你照顺序坚持练武了吗?”
“是……”小蛇回答道。
小蛇话还未完,姚阳朴又说:“就这样做,对你的一生有好处。”
说完,姚阳朴就往地宫外走了。
走着的姚阳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如果这是他和小蛇的最后一面,他说的话,也未免太简单了,感觉是抛下了小蛇走的。
雾天雪地之中,有三个男人放轻了脚步走走停停,每人的左手拿着一段树杈,边走边划拉地上的雪。
他们走路的时候是这样----先拨地上的雪,看过,然后再走。
这附近没有地上的建造,所以他们在找地下的入口。
雪下面是湿了的发黑的土,作为今年的第一场雪,地面的温度还没有很低,落地的雪是在融化,没有结冰。
三个人是同一族、同一姓的兄弟,两个高瘦些的叫任守明、任巨声,另一个叫任磅潮。
三人都穿着偷来的旧衣服,每个人的穿着都不合身,一副落魄相。
矮胖的任磅潮袖口、裤脚都长,他用长出一截的袖口包住了手,而且是一直缠到了手握住棍子的地方,这样手不冷。
高瘦的两人袖则见短,且内里衣物也短,于是每只手都露一截手腕在外,冻得青乌。
三人低着的脸上,又都有些指尖大的伤疤斑点。
任磅潮的大脸上有七个,任巨晖脸上八个,任巨朝最惨,九个。
其中的任磅潮,“斑七”,也正是舍利在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