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抽打累了,早想轮着来,但因为之前一点也没审出口供来,他们不敢睡,不敢轮。
到了晚上,几个士兵轮流着睡,审讯的只要见着王大树一有睡的意思,马上又是一顿皮带招呼。皮带抽打在身上只是皮肉之苦,可是不让人睡觉却是致命的,这种精神折磨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王大树没能眨上一下眼,没能睡上一小会儿,只要他眨下眼皮,那几个士兵就轮流拷打,这种折磨,几乎让他崩溃。
鸡公打鸣了,一夜过去,天朦朦亮,太阳从东边升起,一抹朝霞钻进了审讯室。
迷迷糊糊中,王大树感觉又是新的一天了。王大树身上的血迹已经结成硬壳,皮肤紧绷绷的。昨晚,这伙士兵对他轮番拢袭,根本没给自己留一点睡的时间,天刚亮,连这伙士兵都疲了,他也刚想睡一会儿,一眨眼,又给一个士兵弄醒。
一个士兵打着哈欠,将自己的脸埋在洗脸盆里洗了洗,然后回屋去抓了一把盐撒在洗脸盆里,端起来就向王大树身上泼去。
瘢裂盐浸。
啊!王大树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