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群众口中了解到,救人者腹部受伤,正在昏迷。”
“据说他只用了两分钟就赶到了江心深水区域,在水流湍急的松平江搜救近二十分钟,才将小女孩托出水面。”
“恩,这是热心群众提供的他的衣物和证件,他的名字是……”
“安世,安世,他叫安世……”
不等女记者播报完,在场的数千围观群众已经迫不及待地喊出了安世的名字。
“好的,好的,我们《新闻零距离》摄制组将马上前往中心医院,请您守在电视机前关注后续报道。”
……
安世累极了,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他在漆黑的深水中,追着一个白点儿不断下潜,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被水流困在了废弃的铁网中,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就那么漂着。
网口太小,安世钻到一半就被卡住了,他伸手一点一点把她拉过来。
给她空气,救醒她,然后捂住她的口鼻,冲她摇头,拍着自己的心口,示意她别害怕。
女孩很听话,可他却动不了了。
铁钩已经刺进他的皮肉,越挣扎伤口越大。
怎么办?没有氧气,孩子坚持不了多久的……
不行,不能硬拼,如果强行退出去,铁钩扎穿内脏是小,到时他失血过多丧失意识,孩子就完了。
怎么办?要是有工具掰弯铁钩就好了。
工具?对工具,他有工具,就是那把开礼包用的多功能刀,就在储物间里……
凭借着那把刀上的小扳手,安世终于脱困了,天呢!那上面居然还有睫毛刷,二手系统果然……
他没时间想了,护住孩子就往上游,眼前越来越亮,可他的速度却越来越慢。
直到最后一口气用尽,他将孩子奋力向上一推,便栽了下去。
他害怕极了,怕孩子呛水,怕顾晨西为他伤心,怕王雪花又会晕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被很多双手托着,放进了一个温暖的箱子里,眼前好像又有光亮了。
“孩子!快……”
病床上的安世突然坐了起来,抓住眼前人歇斯底里的大吼。
“孩子呢?”
“没事了,她已经没事了,”一个苍老而熟悉的男声响起。
安世晃了晃脑袋,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人,依然是脑外科王主任……
“那王副导呢?她怎么样了?”安世想起这老头好像也是王雪花的哥哥,急切道。
“大雪……也没事。”
王主任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愣愣地看着面前刚刚捡回一条命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