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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水打回来烧上,然后麻利地把早餐摆好。有小米粥,咸菜,馒头,鸡蛋。
“先喝碗粥,吃个馒头,然后再吃药。感觉咋样?听鲍鹏说高烧。”她问。
“嗯,发烧,浑身没劲儿。”我说。
“是不是感冒了?”她问。
“不是感冒,有炎症。”我说。
“烧的厉害不?”
“现在退下去点儿了。”
她看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说道:“赶紧把饭吃了,然后把药喝了。”说完拿着脸盆和毛巾又走了出去。
没感觉饿,但是得吃点儿,不吃东西不行。端起粥喝了一口,嘴里没滋味,夹口咸菜,嘴里有了咸淡,感觉好点儿,拿起馒头咬了一口,慢慢嚼着。
不一会儿马淑丽回来,把脸盆放下,毛巾已经投好了,递给我说:“擦擦脸,精神精神。”
拿着毛巾擦了把脸,继续吃馒头喝粥。她把鸡蛋扒了皮,放到粥碗里。
“把鸡蛋吃了。”她说:“人有病都不爱吃饭,但不吃饭不行,没抵抗力,病好的慢。”
吃了一个鸡蛋,一个馒头,喝了一碗粥,感觉身上有了点劲儿,不那么虚了。
“先坐在那倚一会儿,然后把药吃了。”她说。
“嗯,谢谢你了。”我说。
“少说话,瞅你有气无力的,还假装跟我客气。”她白了我一眼,然后问:“咋还突然发烧了?哪有炎症?”
我指了指胸口。
“胃呀?”她问。
“不是,肺,气管。”我说。
“那还抽烟?赶紧把烟戒了。”她说。
她一说烟,条件反射的想到了抽烟的感觉,立时咳嗦一下,嗓子眼有点热,紧接着就是嘴里发咸,知道血上来了,马上找桌子上的餐巾纸。她把餐巾纸递给我,一口血吐了出来,殷红殷红的。
“啊——”
她看到吐血,吓的啊了一声,睁大眼睛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把蘸了血的纸扔进垃圾桶,拿起水杯漱漱口,然后对她说:“没啥事,毛细血管破裂。”
“那还成口的吐血?”她回过神来,不相信的问。
“我这是支气管扩张,气管一有炎症就这样。”然后用手比划着,“气管本来这么粗,现在有炎症了,厉害了,开始扩张,它一扩张毛细血管就开始破裂,然后就出血,知道了吧?”
她不相信我的解释,说:“咱们还是上医院吧,都吐血了。”
“不用,上回去医院了,大夫就这么说的,吃点药消消炎就没事了,不是啥大病。”我说。
“上回?上回是啥时候?”她问。
“去年过小年的时候,那几天累,加上刚当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