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
薛墨点了点头,随手带上了口罩。
孙教授:“……”
“你准备地也算齐全。”
孙教授也没在意这事,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开始讲了起来。
他所讲授的东西都是大半辈子积累的经验和感悟,对于国家来说都是宝贵的精神财富。
薛墨静静地听着,做着笔记。
过了一会儿,一旁的重孙子看孙教授露出倦色,赶忙劝道:“太爷爷,您身体不好,先休息会儿吧。”
孙教授努力地瞪了他一眼:“都说不让你说话了,怎么,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你想让我像个普通老头一样,就躺在病床上什么也不做,迎接死亡么?”
别看孙教练一脸行将就木的模样,但多年在家人那里积攒的威势还在,重孙子立马就不敢说话了。
薛墨打了个圆场:“小路也是关心您,为了您好。”
孙教授哼了一声:“有什么为我好的,难不成还让我把这些东西都带到坟墓里去么?”
薛墨知道,现在孙教授就是个顺毛驴,只能由着他来。
“你别生气,我这不是一直在听。”
孙教授低声说道:“我对自己身体状况有数,累了我会歇着的。”
薛墨点了点头,笑道:“好的,我相信您的。”
孙教授白了他一眼:“你能相信我才怪了。”
薛墨闻言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授课继续,就连姜堰来查房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
孙教授休息的时候,薛墨就会在一旁捧着本书读。
“你这是又对物理感兴趣了。”孙教授问道。
薛墨转过脸回道:“物化生不分家嘛,我想从分子原子层面找找方法。”
孙教授感叹道:“你这方向可以,值得研究下去,如果有成果了,记得告诉我。”
“我知道了。”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孙教授的状态也越加糟糕,为了省点力气,他都是闭着眼睛和薛墨说话的,有时候讲着讲着就会睡着,然后又会在疼痛中醒来。
后来,孙教授讲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故事,是怎么和老伴相遇的,为了科研付出了多少心血。
他变得唠叨了起来,讲的话跳跃性极大,薛墨依然认真地听着。
“薛墨,我应该是看不到你有成果的时候了。”
孙教授费力地睁眼,看向窗边,但浑浊的双眼很难再看清什么东西了。
“我教得东西,你都记下了么?”孙教授问道。
薛墨回道:“我记下了。”
“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孙教授闭上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