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渊来说,性价比不高,也无法对太华起到略微的正面作用,不被纳入考虑范畴。
所以李庸的目标,一直是那些储量丰富,又急需买家的二品矿藏。
矿藏生意,是他的老本行,所以过程十分顺利。
“朱真人,这是此处矿藏的地契,与达成交易的定契,请您过目。”
李庸将手中一叠笺纸递给朱宁。
这些笺纸均非凡物,不管是本身材质,还是盖印在上方的各宗印鉴,都不属泛泛之流。
有氤氲的黄光流淌在字里行间。
这些文件,均带有强制性的约束,只要还存在,这些矿藏属于定契上的购买者便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但这些定契上,所书写的名字并不是陆渊,而是朱宁。
朱宁摆摆手:“你这拘谨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同为陆真传做事,以后便算是同僚,何必如此。”
李庸却只摇头:“您与陆真传待人甚厚,我很清楚,很感激您和陆真传的青眼相待。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这样。
我李庸出身普通,又资质平平,能修行至归真境界,已是幸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就是我的道途的终点。
我若是习惯了与您相交的纵意,日后见了其它的真人,忍不住露出一点平等的姿态,那就是我的祸事了。”
外界的真人,可不是如朱宁这般好说话。
在宗门不能强大到令人有着一种莫名自豪,成为门下弟子可以依赖的底气之前,一身武力便成了许多修者唯一的依仗,这也催生了外界以境界为重的风气。
似仙渡门这样的小宗门,早已习惯低声下气,将自己放在弱势的一方,否则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李庸在其中摸爬滚打至今,清楚其中的道理。
这就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是用血泪和前人经验换来的处事经验,所以即使朱宁十分随和,李庸也不敢将自己的姿态稍稍摆高一些。
不是怕朱宁,而是怕外界的那些高境界修者。
“那李长老有没有考虑过长久为陆真传做事呢?不是如现在一般的借调,而是如我一样,宣誓效忠。”
朱宁出言提醒道。
短短几天,就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数座新矿,李庸的能力毋庸置疑,而陆渊手下确实缺人,尤其是像李庸这般善于筹算交易的。
仙渡门的底子清清白白,从中挑选的人,陆渊也能放心。
“这...”李庸却有些犹豫。
在陆渊手下做事,自然是种福分,于他而言,是个难得的机会。
每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对未来的期望便也不同。
像陆渊还是植耕的时候,给个高级植耕的活儿就很满意。
而对李庸来说,搭上条金丹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