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狠婆娘一巴掌。这婆娘若是想害人,几乎没有人能从手中逃脱的,嘿嘿。”
此话一出,男声女声又是吵了起来。
看着这样一个“怪人”兰儿道“雪公子你心里有数了吧”
吴雪点点头。
兰儿拍手笑道“你总是知道的。真是个中原一点通”
吴雪讪笑着,摸了摸鼻子,道“在下薄典浅笈,对中原奇闻异事只是恰巧懂得些许,能得兰公子夸赞甚是汗颜。”
兰儿对中原学识掌握不甚深厚,也不跟他引经据典,她知道雪哥哥认真起来总有股书呆子的较真劲儿。她仰着脸,道“那你就当着这,这人的面,说说他们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到这,那边也停止了争吵,侧耳聆听吴雪分析。
吴雪略微叹了一口气,却是首先向着那边那人拘了一礼,说道“这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二位前辈若是不愿提起伤心旧事,晚辈绝对闭口不提”
那男声笑了笑,道“嘿嘿,小子可以。你怎么看,婆娘”那女声没有说话,当是默许了。
这下吴雪才缓缓道来。
在中原一处,高山耸立,翠屏层叠。在这群山之间,有个部族,长年与世隔绝,却又独步于中原武林,中原各派豪强无比对之尊敬忌惮。这个部族中有种很诡异的功法,可使修炼者永葆青春之力,但修行者得是绝对的“无暇”之身。怎么绝对男女童一出生就得分开教养,一直到功法修成,才可许配成亲。如果有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破了纯阳纯阴之身,会被这功法反噬。破身者会肤断骨裂,最后变成相貌可怖的侏儒,每到正阳正阴时日都会被功法折磨。至于是什么样的痛苦,恐怕没有人想体会一次。
吴雪叹了一口气,到此为止。兰儿听了,明白了过来。眼前这人,恐怕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男人就在臃肿的衣袍里,充当下半身。女人在上,充当上半身。真的是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沉默,甚至幽暗的小巷里逃逸的风。
良久,那男人终于说话了,依旧在笑,好像他每说一句话,都要笑一笑。
他说“小子说的没错。我夫妻二人正是那从那阎罗门逃出来的。”
他打开了话匣子,好像终于找到了知道他们痛苦的知情人。
二十年前,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每日就是在族中的男人中间苦练本门武功,花了比别人长的时间,却还不及学上日的后辈。渐渐的,他因为资质不佳被族人默认是个“废胚”,不再在他身上花时间了。被人放弃了后,他居然感到一种无比的轻松,压在身体和精神上的重压突然消散,让他如释重负。他还依旧练着武功,但已经不像以前那般从早到晚勤学苦练。没人跟他为伍,他就自己练武游走,整日畅游在万千大山里。他还养了一只山猫。
一日他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突然听到了幼兽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