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张节陵掂了掂瓶子,走向那对夫妻,兀自道“幸好是慢性毒素,若是中了天工阁的毒,可就不好解了”
那对夫妻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们嘴唇青紫,全身血管暴突,都成了紫黑色,看起来快要攻入心脉了。
张节陵打开小瓶子,刚拔下木塞,就见一股黑烟从中逃逸出来。就在黑烟腾起的短瞬,一只奇怪的火红色节肢动物窸窣窣爬出,攀上了张节陵的大拇指。
张节陵一瞧,大叫道“不好火蜈蚣”
他立马推手一甩,那火红色的蜈蚣被甩上了天,张节陵脚下踢起一枚石子,正中那蜈蚣的头部,掉在了吴雪兰儿地跟前。
可是已经迟了,他的大拇指被爬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个红点,沿着手掌向上攀附,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虫子在身上爬一样。
兰儿顿时一阵胆寒,脚都开始软了。她看着地上那只虫子,虽然头部被打碎,流着褐色的汁液,但依旧在地上胡乱地扭曲着。她心里一阵作呕,往后退了两步,蹙眉撇嘴道“真恶心”
吴雪一瞧,道“糟了,真的是火蜈蚣”
宋义弓着腰,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突然他抬起头,仰天大笑,嘶哑地喊道“张节陵又怎么样,不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兰儿怒骂道“卑鄙”
宋义冷笑道“卑鄙不卑鄙我怎么能有今天”
他头发散乱,浑身布满了灰尘,衣衫褴褛,狂笑之间又透露出些许疯狂。
兰儿想去看张节陵的手,却被他止住,“别碰我,不然此毒会蔓延到你身上”
兰儿看着那红点密布的手,心里既胆寒又恶心,问道“这恶心的虫子的毒有没有解药”
吴雪道“有。”
兰儿道“怎么解”
吴雪叹了口气,道“此毒属火,毒发奇快,无法根除,只能以毒攻毒来缓解,最好的就是用冰蝉的毒来克制。”
兰儿道“冰蝉”
张节陵苦笑道“说是冰蝉,其实就是一种生在雪山顶上的一种蠕虫。”
很显然,此地没有冰山,就算是有,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寻得到。
兰儿道“难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张节陵叹了口气,突然像是释怀似的盘腿坐了下来。
那对中了毒的夫妻,眼白白地看着张节陵,像是在说你不是要救我们吗怎么自己也中毒了
张节陵笑道“看来我不光救不了你们,就连我自己也得完蛋了”
他的话语越来越轻,愈来愈弱,最后居然缓缓垂下了头,没了动静。
吴雪和兰儿一阵心凉,就连那对夫妻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对他们来说,中了慢性毒还不如中剧毒速死来得干脆,省的临死前还饱受毒素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