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看着既可怜又狡猾。
吴雪顿时哭笑不得,他对这样一个软硬不吃的翎歌,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顺从道“好那你,那你的伤怎么办呢”
翎歌狡黠一笑,将身子重新伏在他怀里,幽幽说道“这样就行了不怎么疼了”
她轻轻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像是小兽物般蜷缩着身体。吴雪低头看着她的侧脸,这些日子,她面容清减了许多,原本似花儿般的红唇,变得淡薄了,脸上还有些黑色的灰尘,颧骨微微凸起,和鼻子形成了一个优美又令人哀伤的弧度。她的睫毛微微抖动,还湿漉漉的,犹若梨花带雨。
吴雪轻轻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的发缕。他不会扎头发,只是将她原本散乱的头发用一根黑色缎带蓬蓬系在背后,她鬓边发若堆雪,散落在她脸庞,被轻柔的呼吸轻轻吹动着。吴雪将她的头发拢在耳后,静静地看着她。她不知不觉间已经熟睡了。她太累了。
等到她睡着了,吴雪将她轻轻放回草铺上,轻轻说道“我还是不放心很快就回来”
说着,吴雪熄灭了多余的灯,只在屋子石室角落里点了一盏小油灯,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在一片幽暗中,换上了一身漆黑的衣服。
现在,他也是一个匪,一个身着黑衣的匪。
此前,吴雪就觉得这衣服跟其他匪类的衣服不太相似,但下面巡逻山匪者甚众,便急匆匆抓了一件衣服就走。瞧这衣服,像是个礼服般,宽袖黑道袍,袖身绣亮银色云鹤,在昏暗的空间里,闪着幽亮的微光。
吴雪套好了黑色靴子,回身看了一眼翎歌,便将头发放下,只在后面扎了个髻,摇身一变,登时成了一个剑眉素面的黑衣公子样。
吴雪深呼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你现在是一个匪了,一定要镇定,不要露出破绽。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给自己打了个气,便轻手轻脚地沿着甬道向外走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出石室的时候,翎歌轻轻地睁开了眼睛,略微有些诧异,害羞地用吴雪的衣服盖住了脸庞。
这条甬道很长,而且他之前已经走过几次,好在,这不像是在江底迷宫时那般,岔路犹如错枝杂节。吴雪提着一个小油灯,不多久便走出了这条长长的甬道。
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山体内中空宽阔,周围山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甬道,像是一个个蚂蚁的巢穴。吴雪就站在其中一条甬道的出口处,俯身望去,只见一条条甬道各自修建了一条石阶,一直通往下面的山中之城。石阶道路错乱旁杂,在那城中,吴雪看见了各自忙碌的山匪,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吴雪不由得有些惊诧,暗想“这些山匪倒是素质极佳,直像那各司其职的工蚁、兵蚁般。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一只蚁后”
吴雪定了定心神,随之长长吐出一口气,佯装是一个山匪沿着阶梯向下走去。
路上,吴雪抬头挺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