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仅存的思绪和理智全部压榨殆尽。
他忽而冷笑一声,如此显得轻浮挑衅的态度一下子将那伙督京卫惹火了,他们常年值守在都,守在皇帝陛下的左右,虽无多大官职,但挣得就是一个贴身侍卫的名声,他们每饶双手上,哪一个不是染着无数饶鲜血上至国家重臣,下至黎民百姓,看得顺眼的,看不顺眼的,阻碍其道路的,阿谀奉承的,哪一个不是凭借着“特权”来大肆杀戮,飞扬跋扈于是乎,督京卫又被老百姓称作“富人家的恶犬”,其劣迹实在可见一斑。
如此风光气派的督京卫哥儿们,怎么可能忍受一个江湖反贼的戏辱登时抽刀相向,那明晃晃的方口长刀直对着吴雪和蝶梦,而吴雪却好似一个万念俱灰的落魄者一般,只是用手轻轻地安抚着蝶梦的后背,她在颤抖吴雪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可是他能感觉到,他沉睡已久的左手开始瘙痒,痒入骨髓,他的血液开始沸腾,像是洪水一般冲涌向他的心脏,唯有静静靠在墙边的黑剑才能平息他的火。而那把剑好似也着了魔一般,隐隐发着鬼魅的光泽,像是一个魔鬼在召唤一个迷途者的灵魂。
对于此种变故,那几个真正的反贼们自然是喜闻乐见,他们暗自窃笑着,心想“兄弟们常年在这乌烟瘴气的狗江湖上没白混,虽然身无长物,好歹脑袋是开了光,一点伎俩,就将大罪名丢到了不想干的人身上,实在是妙极。”
而那个身着暗红色便服的女子,冠以玉拳郎爵位的玉舞焉,却没有做出什么表态,她此刻正带着笑意,饶有趣味地看着吴雪和蝶梦,一双眼睛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环视着,好似要将他们内心里的无声共鸣都挖掘出来。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有好似一个看客一般,看着一出莫名其妙的感情戏。她也许会觉得奇怪,吴雪也许也会觉得奇怪,而唯有蝶梦不觉得奇怪,有些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酝酿很多年了,只是当事人自己也未必发觉。
玉舞焉并没有制止手下的人不要敌对吴雪和蝶梦二人,她安静地看着,连一句话也不,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朝廷敕封公爵该有的态度。她笑眯眯地看着吴雪,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睛里。
这时候,那几个反贼似乎来了劲,在旁叫嚷道“官爷们,我们造反也是迫于无奈,都是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组织的,我们也只是遵照命令执行罢了,就是这个叫雪公子的,他才是大反派,我们哥儿们都只是喽啰,你们可不能让他跑了”
众人吆喝一阵,那几个督京卫缓缓地逼近吴雪和蝶梦,而吴雪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般,依旧在安抚着蝶梦,他能感受到她身上微弱的体温,她的手也很凉,就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一直刺入吴雪浑身的经脉,他就像是一把张弓欲出的弓箭一般。
玉舞焉这时候突然开口了,她笑着对那几个反贼道“呦,你们当初揭竿而起的时候,可是注重一个义字,怎么现在连自家兄弟也苦苦相逼了”
她的语气略带揶揄,可在那几个人听起来就很讥诮刺耳了,只见他们脸不红,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