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又还想得起来你么?”
“……”戚九麓仰头看了会儿房梁,没再说什么,径自起身走了出去。
他离开后片刻,戚氏家主叹口气,也跟着步出祠堂,才往外一小段路,就被旁边走来的陈氏拦住:“夫君,麓儿可相信了?”
戚氏家主皱着眉,说道:“他如今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小孩子的时候,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凡关于那一位的,他精明着呢,哪里那么好骗?不过毕竟那位如今人在深宫,同他是不可能了。所以明知道我的说辞有着破绽,却也没点破……约莫就是默认了同那一位有缘无分了罢。”
陈氏恨恨道:“那一位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怎么就这样会勾-引男人?偏麓儿就是对她念念不忘!”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江夫人是出了名的贤惠,她养出来的女孩子当然不差。否则当初咱们家怎么会为麓儿聘下?”不同于陈氏对云风篁的怨恨,戚氏家主虽然也很郁闷嫡长子的执迷不悟,但对陈氏认为的罪魁祸首倒是没什么敌意,此刻就说道,“能入陛下的眼也不奇怪。你想宫中那些贵人什么眼力?若敏贵妃是那种表里不一的,她又没什么靠山,能有今日?”
“……你们这些男人,大概看到好颜色就瞎了眼。”陈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片刻,叹口气,道,“就那一位还表里不一?她打小怎么一壁儿装乖一壁儿磋磨谢风鬟的事儿你们都忘记了?这可是她自家姐妹嚷出来的,不是谁诬陷她!”
戚氏家主道:“姐妹之间闹腾,小孩子不懂事也是有的。我知道你素来不喜那一位,但她如今身份非比寻常,你还是谨慎些的好,仔细祸从口出!再者,叫麓儿听见,怕是又要难过。”
陈氏深呼吸数次,才稳住情绪:“罢了!我不跟你说这些!我就问你,麓儿可答应纳妾,或者同晁氏再生个男嗣?咱们家本就子嗣凋敝,何况麓儿乃是嫡长子,成亲两年了,膝下就一个嫡女怎么能行?”
“他如今还对往事耿耿于怀,我正琢磨着让他怨怼谢氏迁怒旁人去,免得成日里对咱们不冷不热,总是记恨咱们当初没能坚持到底遂了他的愿。”戚氏家主捏着额角,“这光景你让我怎么说子嗣的事情?要么你自己去说,但我跟你讲,要是弄的麓儿以后不着家了,你可别来吵我。”
“我要是敢去说我还找你做什么?”陈氏没好气的说道,“我当初就说该聘晁氏的,那样的话他压根没有同那一位亲近的机会,又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偏你们一个个都不听,个个都说谢氏女才好,现在好了,生生将我的麓儿弄成这个样子!”
她说着就哭了起来,“以前十里八乡谁不羡慕咱们这儿子啊,如今好了,表面上不说,私下里谁不笑话他?不但笑话,你瞧瞧孩子这两年,脸上半点儿笑色都没有,人也越发的消瘦,甚至还投了军!你是还有两个庶子,我可就这么一个亲生骨肉!都怪你,都怪你跟耆老们!我跟你说,要是麓儿以后有个三长两短,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