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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雪地里,李飞白浑身发抖,脖颈间被酒打湿的衣领变硬结冰,冻的脖子麻麻的。
可是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这点皮肉之痛又算什么呢?
家中破产、老妈失联,这才是真真的彻骨之痛呀!
「你要好好的。」
这是老妈下午在电话里的嘱咐。
“你要我怎么好好的啊!”李飞白对着漫天大雪无声咆哮。
你这才出事,我就被人给欺负了!
回想这二十几年来,自己就像是藤蔓一样,攀附在季平这棵结实的大树上。借着大树的伟岸,他得以直立行走,得以望到更高更远的风景。
如今大树抽身而去,留下他这样一团杂乱无骨的藤蔓,如何是好?
「咕咚!」
李飞白脚下一滑,一头栽进雪地里。
他有点不想起来,就这样任由热泪一股接着一股的从眼底冒出,混进雪水,结成坚冰。
我妈不要我了。
我熬不过这样的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