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这刘管事照例是一大串如老太太裹脚布般的话,等众人脸上都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时,这刘管事才戛然而止,让众人散去。
“陆文小哥麻烦留一下。”最后,刘管事突然笑眯眯的说道。
众人都看了一眼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陆文,然后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陆文看了眼正盯着自己的刘管事,转头对着身侧的何甲说道:“哥最近找了个新差事,你跟着哥走吗?”
“哥到哪,我就到哪!”何甲看着陆文,眼神坚定地说道。
“好小子。”陆文笑着捏了捏何甲的脸,然后转身朝着刘管事走去,陆文注意到刘管事身旁的青年,个子瘦小,长得还算俊俏,但是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眼眶微凹,一副掏空了的样子。这人陆文也熟悉,平日里也见过,是刘管事的小舅子,在这西北外宅也是有名的游手好闲之辈。
见陆文临近,刘管事脸上顿时浮起了一堆笑容,只是看上去虚假的很。
“陆.....”
“一两银子!”
刘管事用他那唱戏般的腔调正要说话,却被陆文直接开口打断。
话音落下,这刘管事和他身后的青年都顿时一愣。
陆文则笑了笑,说道:“刘管事要说什么我都清楚。小子性子直,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一两银子,这伐竹营的名额我可以让出来给刘管事内弟。”
刘管事和其身后的青年听完陆文的话也反应了过来,但是脸上的惊讶还是没有消除,依旧沉浸在陆文的直接与一两银子的数额之中无法自拔。
还是刘管事先反应了过来,他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然后堆着笑容对陆文说道:“陆文小哥,这一两银子......”
“刘管事,这伐竹营名额,一两银子应该算不上贵吧?”陆文笑道。
这伐竹营基本上都是父子之间世袭,说是铁饭碗也没差。而且比起靠天吃饭的佃户,每月口粮管够,还有工钱,虽然不多但是日积月累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若是混成伍长,这工钱能涨到每月十枚大梁通宝,一年下来能够净攒一贯钱,比种田的佃户不知道好了多少。
在陆文残存的记忆之中,陆父做了几十年伐竹营伍长攒了几十贯钱,可惜的是去世之后,都被前身挥霍了个干净。等陆文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这前身的兜里只剩下了两枚铜板。
至于一两银子看起来挺多,但是伐竹营的名额却是能子子孙孙一直吃下去,对比起来也不是太过让人难以接受。
而且陆文知道这刘管事可谓家底殷实,别的不提,从他身上那绸布的衣服就能看出。
况且陆文深谙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
面对陆文的提问,这刘管事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一两银子,可是足足一百贯钱,虽然他能够拿出来,但是少不了要伤筋动骨。而且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