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还得想办法怎么应付张智这边。
那天,要不是就在那一瞬间,多日郁积的巨大的精神压力,就像她在上大学做实验时遇到的那种高温高压的化学反应釜,温度已经很高,压力已经足够大,反应釜里的化学反应已经无法终止,她就像身处在那种高温高压的高危化学反应中,她是不会无法控制地把这件事向张智和盘托出的。
那天过后她总在想,那一刹那,她怎么就鬼使神差般地把什么都告诉了张智呢?是心里存留着对他的情感吗?不不不,显然不是,如果是的话,二十年前就已经有了结果,那事情就简单多了,这一点,她自己心里非常确定。
她现在好后悔和张智的关系发展到了现在濒临无法收拾的地步。这真的不是她想要的。
但她也在心里清楚地承认,这些年,张智帮了自己,帮她取得了骄人的销售业绩,在这个业绩的前提下,是张智让她每年获得了可观的销售提成。所以,有了今天这样的结果,她也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张智。
差不多将近十年了,维系她和张智之间关系的纽带,正在于此:她需要张智对她工作上的帮助,而张智期待的是她的情感的付出。对此,她能感觉到,张智一直坚定地认为,也可以说是张智始终有一种错觉,他们之间走到今天,在情感上是双向的,互动的。
“不是那样的,绝对不是那样的。这样下去太可怕了。”苟夏青想,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一定要彻底断了他的念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要完全否认那天自己讲过的话,绝不能再和他提起这件事,更不能让他对今后有任何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妈妈,妈妈。”
儿子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颜永军带着孩子也来到车厢门口。
“乖儿子,饿了没有,走,咱们和爸爸到餐车吃饭去。”
苟夏青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
苟夏青和颜永军带着孩子在大连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张智正对朱墨的一言一行恼怒得家门都不想进了。
他已经再次让自己下定了决心:眼前的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我现在还把她当成张家的媳妇,可她却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谁了?哼!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今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心里这些决绝的想法,朱墨丝毫没有意识到。
“爸爸,妈妈给我报了一个英语班,妈妈让你明天和我一块儿去试听一次课,看看老师教得怎么样?”周五吃晚饭的时候,一诺对张智说。
“爸爸去不了,爸爸明天要回奶奶家去。”张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说。
一诺委屈地转过脸来看着妈妈。
“你晚一天回去不是也行吗,你带着孩子看看去,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