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无比沉重的双腿,他又从医院回到实验室坐在电脑前,打开已经接近尾声的论文,准备继续工作,可是心里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那边,苟夏青和他一样,大热的天,竟觉脊背一阵阵地发寒,心里犹如雪上加霜。
惴惴不安中,她进了家门。
冷锅,冷灶。
家里没有人。
她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等了半个多小时,实在忍不住了,就拨通了颜永军的电话。
刚才,姐夫打车来到餐馆里找到颜永军和孩子后,开车要把他们送回家里,可颜永军说,先不回家。姐夫就开车把他们带回了自己家里。
不过是喝了两瓶啤酒,颜永军之所以让姐夫来接他们,是因为刚才跟儿子吃饭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会儿,手和脚似乎都不听使唤了,根本无法开车,而且还带着孩子,他不敢冒险。
躺在姐姐家的床上,颜永军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下午的情景,慢慢地,他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苟夏青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没有让自己表现出什么异样,仍像这段时间他对待她的态度那样,说了句:“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颜永军和儿子快九点的时候进了家门,苟夏青赶忙迎上去。
“这脸上怎么搞的?”她一眼就盯住了孩子的脸。张智在电话里已经大概跟她讲了孩子受伤的情况。
颜永军神情平静地让苟夏青从自己的手里把孩子接过去。
苟夏青看着儿子脸上的纱布,心疼地问孩子疼不疼,颜永军就平静地把孩子被划伤的经过告诉她,然后平静地进了卫生间去洗澡。
洗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喊儿子进去。
苟夏青忙说:“脸伤了不能湿水的。”
“放心吧!我是他亲爹,我会照顾他的。”颜永军把头从卫生间的门里探出来说道。
就这样,一直到一家三口关灯睡下,苟夏青没有感到颜永军有任何异常的表现。
只不过,还是像这段时间一样,他不再亲近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