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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到一座无名小镇,镇子上江湖人士不少,皆是提刀带棒,此地已经接近玉门关,时常有塞外蛮族袭扰,江湖人也更喜欢使用大刀、棍棒之类耐久度更高的武器,反倒是用剑的江湖客成了稀罕货。
冯雪寻了一处铁匠铺,那正打铁的铁匠见了,立刻挥手道:
“小师傅若是想化缘,且去东边善堂,我这可没……”
“施主误会了。”冯雪双手合十,一副地道僧人的做派,随后摸出一些散碎银子道:
“贫僧只是想买些矿石。”
“好说。”看到冯雪拿钱出来,铁匠铺老板态度立刻好了许多,大致估算了一下冯雪拿出的资金数量,随后拿出几种矿石出来,又取了两枚铁锭放在桌上道:
“我不知道小师傅卖矿石做什么,这些就是这个价钱能买得起的矿石了,不过矿石冶炼起来损耗不小,我这里有精炼好的,童叟无欺,若是小师傅加些银钱,也可以定制器物。”
“不必。”冯雪摇摇头,将银钱放在桌上,然后挑了十来块价值一般的矿石,便转身离去。
“一个和尚,买矿石干嘛?”铁匠铺老板摸了摸脑袋,一脸莫名其妙,不过随即便收起银钱,“管那么多干嘛,有钱赚不就好了!”
……
却说另一边,冯雪抛着几块矿石来到郊外,却是升起三昧真火,开始铸剑。
是的,铸剑。
在三昧真火的火舌舔舐下,矿石快速的化作铁水,然后又在充满了剑意的神念作用下塑形、冷却,再随手折来树枝,又或干脆将沙土烧成琉璃、黑曜石作为剑柄,一柄剑器便完成了。
不过若是迎着阳光,却能看到这剑身中,有着一副非常抽象的,以剑上的奇妙花纹构成的写意山水画。而在这剑的另一面,则用蝇头小楷写着一行小字:
“我来到,我看见,我记录。”
铁是凡铁,也无法诀注灵,但这剑因冯雪那练神返虚级别的剑意所成,却是一等一的宝剑,切金断玉不在话下,寻常兵器亦是难伤分毫,饶是历经千年风霜,恐怕也不会锈蚀丝毫。
不过这剑铸造出来,却不是他自己用的,而是,用来埋的。
是的,冯雪把它埋起来了。
确切的说,是一个御剑术,便朝着地下刺去,深入三四丈,方才抚平土丘。
选料、锻剑、埋剑,手法之纯熟简直令人惊叹,却是无人知道,这人已经埋下多少剑了。
这种行为从冯雪离开咸阳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当时还有心情搜肠刮肚的找些诸如“弓背霞明剑照霜,秋风走马出咸阳”之类的应景诗词,到了后来,干脆就将附近的山水以云纹剑纹录于剑身,而他那高达66的绘画功底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如此铸剑行为,固然处于冯雪本人的恶趣味,但更主要的,却是在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