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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在师兄面前不是一点隐藏都没有?”
“也不是,你想跟我说话,我才能听见,其他的,不知道。”
青山上的人真了不得,师兄也是个神人,饭做的好,听声音的天赋也好。当年那些不愿收师兄的人,有眼无珠。
“师弟,你来了正好,赶快把厨房的东西学会,我就能下山回家看看了。”
望着师兄满脸的希望,陈汶非常羡慕,他还有家、还有念想,自己还能有什么呢?
庞师兄带着自己的小师弟四处逛荡,热情介绍各样的蔬菜,最后到田地间,说着明年教小师弟种田的话。
知道有方法能出厨房,陈汶的心松弛下来。都说自由可贵,自己要是被关在厨房里,失去宝贵的自由,日子难过。能有出门放风的机会,终归是好的。
陈汶的生活按部就班,肺里的积郁需要靠吐纳慢慢调理,做饭的手艺也要跟着师兄学习。自从拜师以后,陈汶没见过师傅。院子两边的厢房是师兄和自己住,师傅不住在厨房里。师兄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连个板凳都没有。按照师兄的说法,在厨房自己过,连个长时间陪自己的人都没有,要那玩意干嘛。
陈汶独占一间小房,原来是杂物间。清理清理,打扫一遍,也能住人。山上的没有店铺、工匠,床铺只能自己跟着师兄出小门,到远处砍一棵大树,拼凑出一张纯木床。做床剩余的木料,顺便做了几张小板凳,吃饭的时候不用总是坐在门槛上。
床没做好的几天里,陈汶睡在厨房里的棕床上。说是床,实际是快门板搭在两块石头上,铺上棕绳编织的褥子。
师兄练的功夫叫铁掌,名字听着一点不威风,好像是青山上的入门武学。每天早晨、正午、傍晚,师兄总要拿出一块石头,连续拍半个时辰。陈汶第一次看的时候,吓的心惊肉跳,师兄手掌就这么往石头上啪啪的拍,一点防护都没有,手不是要拍折了。多看几次,陈汶不在意了,拍石头对师兄的手没有伤害,石头也不受师兄的掌力影响,两个天天相互较劲,谁也奈何不了谁。
师傅当年对师兄说,拍断了石头就能下山一次,十几年,石头依然是石头,完好无损,不给师兄面子。后来,师兄气馁去求师傅,师傅又说,当师兄有了小师弟就能有一次下山的机会。也许,那时候,师傅不曾想到自己除了“无知”的大徒弟,还会再收弟子。当时敷衍徒弟的话,现在真的要兑现了。
师傅不出现,庞师兄不能离开。出了门就会迷路,能往哪里去?就算从后门走,跑的远一些,也会进入所谓阵法里,怎么走都会回到厨房的范围。师兄早已放弃偷跑的想法,安安静静等着师傅。
和师兄的归心似箭不同,陈汶希望师兄能下山的晚一些。自己刚上山,能跟着学习的只有师兄,能说话解闷的也只有师兄。师傅飞来飞出,来不来厨房没个准信,其他山头的人很少来,半个月里就见了两面,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