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铁掌篇二》上的运功路线,体内气息从上到下和从脚底出发是两条不同的运行功法,对应不同的阶段,自己却一条都没练好。现在两条路线同时出现,既是自己的机会,也蕴含巨大风险。机会是自己能亲身感受气息运行路线,风险是气息相冲,身体是否能抗的住。
盘膝而坐,缓住呼吸,吐纳气息,试着学习两股气息的产生方式,再建立起一股自己能控制的气息,保护住自己各处的内脏,同时守住脖颈的关键节点,防止两股气息相冲破坏自己的肉身。
体内同时存在三股气息,一股自己控制,两股相互冲击,整个身体内部都在颤动,特别是不受控制的气机碰撞时,能感觉到自己内脏在来回晃动。这已经到了化虚为实的地步。
盘膝吐纳,等身体适应,庞师兄试着起身,点燃柴火,为小师弟归来设立目标。庞师兄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好,护不住自己内脏,或是气息冲击到脑部,产生伤害。
点燃篝火,小师弟一去不回,自己内部冲突严重,不方便远行寻找,只能强按心绪,耐心等待。直到武者直觉感受到远处有冲突,庞师兄才起身,尽量提高速度赶去查看,恰好出手救了小师弟。
此时出手必然使自己的守护气息减弱,其他两个气息激荡,胸腹绞痛,庞师兄赶紧集中精力守住头脑,不能让自己失去意识。救回小师弟,庞师兄趁着下山找树干的时间,步行吐纳,慢慢让体内三股气息重回平衡,只是胸腹已受创伤,疼痛不止。
回到篝火旁,看小师弟睡的沉静,庞师兄觉得自己这点伤不算什么。小师弟差点葬身狼腹,自己也差点犯下大错。庞师兄摆弄好篝火,为小师弟增添热量,也为驱赶野兽。
安稳下来,闭目盘膝,呼吸吐纳,尝试体会两股不同气息的运行线路,从根底抓住它们。自己要做的首先维护平衡,使三股气息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自己再从两股不受控制的气息根源出发,一点点控制。
心神三分不是容易的事情,试了好几次,庞师兄都没成功,顶多控制两股气息相互均衡,第三股必然错乱。几次错误,内部损伤更重,庞师兄先放下尝试,靠着自己练了十几年功力恢复肉体损伤。
斗转星移,到了下半夜,庞师兄睁开双眼愣愣看向篝火,自己的尝试皆以失败告终,心神三分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篝火对面小师弟睡的深沉,被毯子绑住的身体没有一点动静,呼吸一起一伏,在睡梦中还在吐纳。
庞师兄心中电光闪过,三分心神确实困难,要是自己能控制的气息形成自然,不需要自己头脑主动控制,能自动配合另两股气息不就行了。自己以前没有专门锻炼呼吸吐纳,这次在小师弟的身上获得了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