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血吼。
“那是在战场上,”马库斯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香烟,注视着加尔鲁什琥珀色的双眼:
“就是这把斧子,你父亲用它斩下了一个半神的头颅。”
“你想耍什么花样?”加尔鲁什警惕地发问,但之前那股气势已经落下了。
马库斯摇了摇头,“你父亲生前和萨尔是至交,他应该告诉过你那天发生了什么。”
加尔鲁什闻言沉默不语。
那一天,格罗姆再次喝下了玛诺洛斯之血——让兽人的纯净血脉蒙受诅咒的污秽之血。
“就在那之前几天,我在陪同一位朋友寻找麦迪文的路上,认识了萨尔。”
马库斯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手轻点了一下加尔鲁什肩头的獠牙。
“格罗姆是一位英雄,真正的战士,如果不是身为敌人,我真想和他坐下好好喝上几杯。”
马库斯终于拿起了桌上的白银之手,指向咫尺之外的兽人。
“而你,在我看来除了他的姓氏之外什么都没有继承,你的所作所为,让这把血吼成了小孩子炫耀的玩具。”
圣光闪过,马库斯头顶出现一个正义圣印的虚影,复仇之怒开启,金色的光翼在身后展开,同时惩戒光环加身,战锤闪动,王者祝福的护盾将帐篷内映照得如同正午。
“来吧,督军,”马库斯冷笑:
“向我证明,地狱咆哮的血脉有多么…伟大。”
他掌心圣光氤氲,满眼淡漠地与加尔鲁什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
马库斯佁然不动,加尔鲁什紧握战斧一声怒吼,锤斧相交,爆裂开的罡风撕碎了营帐,将趴在门口的参谋们纷纷吹飞了出去。
“继续啊?”
马库斯“咳”的一声,嘴角流出一丝献血,笑道:
“继续啊,让我看看格罗姆的儿子有他父亲几分成色。”
“轰!”
漫天斧影晃过,加尔鲁什重重一击,将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地图盘劈成了齑粉。
“我才不需要对手的尊重,你们将会畏惧我!就像畏惧我的父亲!”
加尔鲁什提起血吼,沉默着离开了营帐,顺脚踢飞了两个手足无措的库卡隆卫士。
马库斯一脸淡定地拍了拍手,“正好你们都在,会议继续,这张桌子记一下损毁,回头把账单送到奥格瑞玛。”
“长官……您……”
马库斯脸色惨白地对部下笑了笑:
“送我去医务官那吧……”
在倒地的前一秒,他终于看清了自己姓名板下缓缓显现的黑色骷髅。
“要打一架才被承认啊……这群丘八也太真实了。”
马库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