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马库斯离开后,从旁边病床的纱帘里探出一个深栗色的脑袋,柳眉倒竖地对怀特迈恩焦急道。
“否则呢?”怀特迈恩冷着脸:“你这种连面都不敢露的人,就别在这时候蹦出来说三道四了。”
她安静地拾起病床前散落的绷带,将手中的剪刀和钳子放进了煮着沸水的锅里。
“我要是能留住他,三年前在血色修道院就留下了。”
女神官脸上露出一抹追忆的苦笑:“你不也一样吗?在纳克萨玛斯,你就没挽留过他?”
“那时候……他对我说……”
………………
三年前,壁炉谷内的血色修道院。
“喂!”
“这是面包吗,我能吃的吧?”
散发着光芒的圣剑被草草插进墓园的泥土中,浑身是血的马库斯靠在冷冰冰的墓碑后,细雨冲散了墓园中随处可见的血迹。
“这是留给我未婚夫的,你问他好了。”
墓碑前静立的素服女神官冷冰冰地道,却没有阻拦马库斯伸向墓碑前的手。
“唔嗯……”粗糙的面包从马库斯干涩的喉咙中划过,他艰难地咽下食物,听到怀特迈恩冷淡的声音。
“雷诺怎么说?”
“哼,”马库斯转身抓起另一块:“不知道,死人哪会说话啊,再说这就是座空坟。”
“遭报应了可别怪我。”
怀特迈恩轻轻摇头,却将一个水袋放在了雷诺·莫格莱尼的墓边。
“死人既不会说话也不可能吃东西,”转过身去的女神官听到了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何况扫墓的时候带食物,据我所知只有我老家才有这习俗。”
灰烬使者撑起了马库斯微晃着的身体:“心软也别表现得太明显,在艾泽拉斯,你这样的人活不长的。”
“达索汉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的清净。”
马库斯的话顿了顿:“向天灾复仇归复仇,别什么人都招,好好的血色十字军让你们搞得像活力组织……如果有人再来烦你,就说你是马库斯的女人,马库斯·光明使者。”
“这是我听过的最没诚意的搭讪。”
怀特迈恩撑起了伞,轻轻摇了摇头:“你体内的圣光已经几乎枯竭了,别硬撑着,留下吧。”
马库斯没理她,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别多想,我只是欠老莫格莱尼一个人情,现在两清了。”
………………
“见到她们了?”
弗丁走进马库斯的营帐,皱了皱眉,把肩膀上的克罗米交给了身后的副官,免得“小姑娘”遭到二手烟的荼毒。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