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殉葬。”
少女甚至没有直视瓦里安,她沿着王座前的地毯,笔直的走上阶梯,坐上了瓦里安身侧的椅子。
正如她习练了无数次,在大婚时,自己该做的那样。
“哈哈哈哈哈哈!”
年轻的瓦里安癫狂地大笑起来,自他登基以来,这位国王首次露出笑容。
在他的婚礼上。
这场两个人的婚礼,没有鲜花与音乐,没有证婚人,没有嘉宾的恭贺。
宛如此刻,这座黄昏中的国都。
………………
“国王陛下,内城已经被打破了,我们必须放弃暴风城!”
黑门6年,兽人大军兵临城下,暴风城的外墙工事迅速被攻陷。
“注意你的言辞!安度因,你……你在劝一位国王放弃他的国都与子民!”
瓦里安暴怒,暴怒于他的子民在侵略者刀剑下哀嚎,暴怒于年轻的自己无力回天。
暴怒于,他连手持武器战死的机会都没有。
浑身浴血的安度因·洛萨没有说话,只是单膝跪地,直视着他的君主。
“洛萨爵士,我们走!”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按住了瓦里安的手背。
“带上城中愿与我们同行的百姓,暴风王国不会亡于今日。”
王后轻抚着丈夫额角的青筋,用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语气说。
安度因重重点头,仗剑离开了王宫。
艾莉安只是注视着瓦里安的双眼,意思再明确无比。
年轻的国王苦笑。
“你骑得了马吗?”
王后没有回应,抽出侍卫手中的剑,割断了自己的裙摆。
“国王在哪,王后就应当在哪。”
失去故国的国王辗转逃到了洛丹伦,这个国家强大,辽阔,风华正茂。
如同她那峥嵘初显的年轻王子一般,自信而骄傲。
忠心耿耿的安度因正在为瓦里安征战,以求恢复故国的荣光。
而他的国王却比当初坐困愁城时还要彷徨。
离家万里,人不如犬。
王后的手在颠沛中失去了往日的柔顺,昔日白玉般的指肚上多出了烹饪留下的烫伤和针脚的痕迹,掌心被马缰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
然而在知交零落的异国他乡,正是这样一双手,支撑着年轻的国王,让他没有崩溃。
也许正如她所言,苦难会是他王冠上最璀璨的装点。
“珍惜你的王后吧,如果日后你想出巡,记得把她带在身边。”
归途的送行宴上,一个年幼的骑士学徒意味深长的对瓦里安说。
他笑了笑,经历过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