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军权的黔国公府,就是没有牙的老虎,自然不会得到土司们真心的效忠。
而现在的土司们之所以安分守己,不过是安效良之乱的影响还没过去,心中对大明王朝还有些畏惧罢了。
只是这种畏惧,会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的减弱,直到不能压服畏威不畏德的土司之时,便是云南大乱之日。
“天泽表哥的意思是,龙在田将军和沙定洲将军,此刻都在会城之内。”沐天波问道。
“当然,他们要是不在,那个来保护会城,难道靠云南都司管辖的卫所兵嘛?”沐天泽很疑惑的说道。
在他看来,会城之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如今的会城能够平安喜乐,靠的是沙定洲和龙在田。
“难道巡抚没有标营嘛,怎么会城要靠土司的人马来保护了。”沐天波又问道。
“有呀,巡抚自然有标营了,谢封便是在他爹的标营里效力,只不过巡抚标营只有三千人马罢了!”沐天泽解释道。
“只有三千人马,那土司兵又有多少?”沐天波追问道。
“土司兵,大概有一万人马左右吧,龙在田和沙定洲二位将军各领五千。”沐天泽说道。
“会城就只有这么点兵力嘛?”沐天波又问道。
“这么点,可不少了,我听说巡抚还有意再减少些驻军呢,说是粮响消耗得太多了。”沐天泽不以为意的说道。
“还要减!”沐天波惊呼道。
“是呀,不过你可不要误会,巡抚省这些军费,可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整个云南的百姓!”沐天泽说道。
沐天波听了有些不解,于是道:“这话怎么说的?”
“朝廷在正税之外,不是还加征了辽饷嘛,据说巡抚把军费全用在上交辽饷了。”沐天泽说起这话时,充满了对巡抚的崇拜。
沐天波听了,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按理说巡抚一心为了百姓,是该为人所称道的。
可是他居然在军费上打主意,这就不能说不是愚蠢了,没有兵马在手,那里来的真正的和平安宁。
“这个巡抚有些天真了!”沐天波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天真,你的意思是说他傻吧!”沐天泽说道。
“天真,就是天真,天真不是傻!”沐天波解释道。
沐天泽摆了摆手道:“不用和我说,反正你不要当着谢封的面前说就行了!”
“这是为何?”沐天波问道。
“为何,谢封便是现任云南巡抚谢存仁的大儿子,你当着他的面,说他爹傻,难道他会对你客气?”沐天泽反问道。
“我可是黔国公!”沐天波强调着自己的身份。
“嘿嘿,除非你不出府门,你一旦出了府门,你是黔国公,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你,谢封看着憨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