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觉得好痛,形容不出来的疼痛,痛死了,大概就是这种痛吧,她痛得就要死了。
这就奇了,她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可怕的疼痛,痛彻心扉,痛彻骨髓,她感觉她就要死了。
眼前一片黑暗,再度明亮起来时,她觉得自己虚弱得很。
她虚弱地躺在地上,望着朝阳初升的蓝天,那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天空,那是她见过的最绚丽的朝阳。
在那一刻,恍惚间,她觉得自己非常满足。
霞光万丈中,她仿佛看到了谁的脸,那是谁的脸呢,她不知道,太模糊了,她看不清,只是忽然很想哭泣。
这就奇了,为什么觉得非常满足了还想要哭泣呢?为什么会哭泣呢?她可是从来都不会哭泣的。
轰隆!
响雷惊醒了司晨。
她从噩梦中苏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睡在她身旁的火舞吓了一跳,跟着坐起来,抚着她的背,关切地问:
“殿下,又做噩梦了?”
司晨坐在床上,微微喘息。她定了定神,努力平复了狂乱的心跳,身上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她双手抱膝,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抬起手,捋了一把额前湿润的发,转头,对着满眼关切的火舞低声说: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火舞一愣,知道殿下这是换过来了。晨光公主喜欢人的体温喜欢被触碰,就连睡觉时也要人陪着不然就睡不着。司晨公主则恰恰相反,她讨厌他人的触碰,讨厌肌肤的温度,更喜欢独处。
“是。”火舞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应了一声,下了床,出去了。
火舞离开后,司晨重新躺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门窗紧闭的室内,空气很闷。
司晨躺了一会儿,越发觉得透不过气,从床上起来,赤着脚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想要吹吹风透透气。
哪知刚打开窗扇,窗外,一张冷魅却苍白的脸毫无预兆地出现,突然映入眼帘。
二人对视了三息的工夫,司晨若无其事地关上窗户,转身,回到床上重新躺下。
很快的,房门被从外面撬开,撬门的手法自然老练,想必半夜撬门的事情没少干。
门开后,一抹冷艳的紫色闪了进来,刚跨过门槛,劲风袭来,直击面门,纵使不意外,晏樱还是觉得有些惊讶,这杀气腾腾的力道绝对是因为屋主人现在的心情很不爽。
三枚螺旋刺贴着他的耳朵钉在门框上,泛着绿油油的幽光,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幸好躲开了,不然今天就成为他的忌日了,和她的生日同一天的他的忌日,怎么想晏樱都觉得不甘心。
“火气这么大,早上的日出不够好看么?”晏樱似笑非笑地说,即使刻意克制,语气里难免还有点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