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该死啊,还是让我恕你的罪啊?”晨光凉凉地问。
杜广被噎了一下,更是连话都不敢说,只是连连叩头,后脊梁出了一身冷汗。
其他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你这玉白菜绿得倒是好看,值多少银子啊?”晨光望着摆在角落里一颗装饰用的玉白菜,淡声问。
杜广的心咯噔一声。
昌州富庶,像玉白菜、玉如意这种是衙门里的寻常摆设,杜广之前也没留意,他还以为凤主殿下出身皇族不会在意这类普通的摆件,没想到她注意到了,而且准备在这上面做文章,要收拾他。
他的心七上八下,十分后悔,早知道就该收起来。
“杜州牧,看这屋子里的陈设,你这州牧当的很富有嘛。”晨光皮笑肉不笑地说。
“禀殿下,这些摆件一直都在昌州衙门里,是臣上任时就有的,臣说的是真话,臣不敢欺瞒殿下。”
晨光哼了一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她将眸光落在郑书玉身上,似笑非笑地问:
“郑书玉,你们昨晚上都吃了什么?”
郑书玉被如此问,顿时慌张起来,知道这一回是触了殿下的怒处,他深深地伏下去,叩头道:
“微臣该死!殿下恕罪!”
“顾尧!”晨光满面怒容,冷喝一声。
顾尧跪着上前,叩头道:
“微臣该死!”
“张弘!”
张弘叩了一个头,低声道:“臣该死!殿下息怒!”
晨光冷笑了一声,漫声道:“城门外,灾民们吃不上饭,只能靠汤汤水水充饥,有热汤充饥还是好的,抢不上饭的老幼妇孺只能啃树皮甚至吃土,你们倒好,发生这么严重的天灾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好吃好喝,山珍野味,你们真高贵啊!”
众臣心惊胆寒,齐齐伏跪,战战兢兢地道:
“臣等该死!殿下息怒!”
晨光冷冷地望着他们,过了一会儿,开口,道:
“所有人罚俸三年。昌州州牧杜广,平兴郡郡守赵启星,家产全部充公,用于赈灾。你二人我记下了,再有下次,处斩。都听好了,我凤冥国不需要无用还贪婪的人,如今国库空虚,我更不会养闲人,你们都仔细着,别犯在我手里,我可不像别国的那些个皇帝,想处置一个人还要装模作样经过层层审理来表示自己是个贤明仁德的圣君,你们的命握在我的手里,我只喜欢听话的臣子,不听话还惹事生非的,我会立刻捏死他。今天只是一个警告,听清楚了吗?”
众臣跪在下面大气不敢喘,闻言,立刻伏跪着,高声回答:
“微臣遵旨!”
晨光在他们的脑袋上挨个扫过,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削掉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