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这条沙虫很奇怪,在地上乱爬,爬的极快,却始终不接近晨光和火舞,每次一爬到晨光和火舞附近,就立刻掉头,到最后就围着他的脚边打转。
那沙虫又黑又肥,大概还会吸血,总想往沈润的脚上爬,沈润躲了两次,感觉到晨光似笑非笑的视线,突然不耐烦了,于是一脚把沙虫踩死了。
还真的是吸血的昆虫,被踩爆出许多血,溅了一地。
就在这时,一抹黑影顺着敞开的窗子窜了进来,是自从进入戈壁忽然就消失了踪影的司浅。
沈润知道司浅是隐卫,可他也太过神出鬼没了,并且总是擅闯别人的房间。
沈润的脸刷地黑了。
司浅没有看他,径直走到晨光身旁,对着她低声耳语几句。
沈润见他俩在他面前离得这么近,肝火更旺。
司浅说完话之后,晨光点了点头,司浅又顺着窗户离开了,仍旧没有看沈润一眼。
沈润脸黑如墨。
“厨房里有一个,后院住了两个。”晨光对沈润说。
沈润也知道司浅刚刚是在向晨光汇报客栈里的情况……付礼那个草包,到现在还没打探完,看来是皮又松了!
隐在暗处的付礼只觉得一股小风嗖嗖地从后脖颈刮过,他打了个冷战。
……
天快黑的时候,程三娘又上来一次,对他们说要用饭这是最后的时辰,因为天黑下来他们就要熄火准备打烊了。
晨光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隔着门懒洋洋地问她能不能把饭食端上来。
程三娘却说店里规矩,饭食没办法端上楼,要吃饭只能去楼下的饭堂。
晨光和沈润对视了一眼。
出关以后,从关口开始算起,一直到飞龙客栈,熟悉沙漠的人最短也要走四天的路程,中土人不熟悉沙漠,万一再迷路,走个十天半个月也是正常。这段时间路上只能吃干粮,带的干粮很有可能还不够用,在这样的情况下,入住客栈却不急着用饭,是会引起怀疑的。
晨光想了想,还是下去吃饭了。
沈润走在前面,晨光和火舞均罩了轻薄的面纱,晨光扶着火舞的手跟在沈润后面。
霞光未收,一楼的饭堂光线昏黑,有两个虎背熊腰胡子拉碴的汉子坐在靠门的地方,正在狼吞虎咽,大口吃馒头。
一个头发乱蓬蓬精瘦枯干的中年人呆呆地坐在角落里,望着窗外的夕阳出神。
还有一个只穿着坎肩,露出毛绒绒胸膛的男人,蓄着油黑的胡须,一脚踏在板凳上,正在啃羊腿,啃得满嘴流油。在他的手边,放了一把锋利的大刀,一看就是做杀人越货勾当的那种人,在程三娘给他上酒时,他还捏了程三娘的屁股。
就在这时,晨光和火舞下来了,在看见她们俩时,那个毛胸汉子眼睛一亮,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