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兽的白色云锦长袍,由十八个龙熙国最手巧的绣娘连夜赶制,上面镶嵌了许多珍珠。头冠是她把龙熙国皇宫里的首饰头面熔了之后重新做的,造价不菲。
沈润歪在椅子上看着她,说:
“平常我让你多做几套衣裳你都不愿意做,为了三国会,居然主动命人做了新衣裙。”
“平常和三国会怎么能比,这可是国库富裕的象征。”晨光端着矜贵的头冠强调道。
沈润轻哼了一声:“只因为这个?”
晨光忙着查看新衣裙,没注意也就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嘴里回答说:
“当然了,三国会我总不能穿旧衣服去,好像一场仗打下来我更穷了似的。”
不出意外,明日午后就会抵达宜城,输人不输阵。
“不是因为明天就要见到某个人了?”沈润拿起刚刚翻看了一半的书籍,一边翻,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他声音不大,不注意听肯定不会留意,晨光却听见了,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将手里的衣裙放下,凑过来,似笑非笑地说:
“小润,明天下午就要到宜城了,不如你也换身衣裳,明天说不定晏樱会出现,你不好好打扮一番,你是赢不了他的。”
沈润一下子就怒了,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摔,双眸微眯,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危险:
“你说我赢不了他?就他长得像个女人,穿得像昆仑紫瓜,我赢不了他?”
昆仑紫瓜……
晨光差点笑喷出来,她凑得更近,用怂恿的语气说:
“这话有趣,你一定要当着他的面说,等到了宜城,他若是欺负你,你就骂他比女人还不如,像一只长了毛的昆仑紫瓜。”
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沈润沉默了一会儿,蹙眉看着她,问:“我怎么觉得你是希望我和他打起来?”
“别怕,等你打不过的时候我会帮你的。”
沈润陷入了思索,可以说直到现在他都没能理解晨光和晏樱之间。按理说自从上一次晏樱设计囚禁了晨光,他二人闹崩了之后,晨光对晏樱有杀心是正常的。可晨光每次说起晏樱又像是闹着玩似的,让他很不明白她到底只是说说,还是真的对晏樱有杀念。
晏樱对晨光的态度也很奇怪,同是男人沈润很清楚晏樱的心是在晨光身上的,可真谋私利时,他对待她甚至比对待仇敌还要凶狠,然而过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笑嘻嘻的。
这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同类感,这种同类感如一块石头压在沈润的心口,每一次想起来,他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怎么了?”晨光见他怔住,疑惑地问。
沈润看了她一眼:“没什么。”
晨光因为室内寒冷的天气又一次打了个小哆嗦,用抱怨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