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落下风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慕容恪自己很明白这是为什么。
就算他和牧舒翰拥有同样的天赋,稷下学宫的方法以至炼气的法门,要比慕容家强,长年修行下来,哪怕只是极细微的差别,最终也会导致很大的差距。
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他比牧舒翰懒。
虽然为了迎接琼林宴,为了挑战谢玄,他在最近数月苦修不辍,连皇飞也没有怎么见,但这只有数月时间。
他是世家子,含着金匙出生,自幼受慕容家当家老爷子的宠爱,过着美好幸福的生活,稍微修行的辛苦些,祖母便要责怪全家,婢女便要想着法地让他偷懒。
而稷下学宫子弟多是苦寒出身,牧舒翰虽是牧千山的孙子,也不例外。
慕容恪用屁股去想,也知道对方修行的刻苦程度,肯定要远远超过自己。不要看对方十四岁未满,冥想的时间却肯定比自己多。
殿前夜空里忽然响起一阵清鸣。
夜风大乱,那两个半弧形的光罩上繁星的倒影也乱了起来。
如果那是一池水,就像是有人往池子里扔了块石头。
流云剑与昆吾剑相遇后,第一次分开。
然后再次相遇。
瞬间,两剑相交数十次。
那阵清鸣便是两剑相触的声音,因为太快,所以声音太密,竟给人没有中断的感觉。
清鸣骤起骤止,夜风忽静。
两道身影骤分,然后静立于地,依然如前,相距十余丈。
慕容恪低头,望向地面。
此时风静剑宁,那株野草早已重新挺直腰身。
只是先前,那株野草在他靴畔,此时,却在他的靴前。
慕容恪抬起头来,望向对面的牧舒翰,发现那个瘦弱少年还是站在原地。
“了不起。”
他说道:“我本以为自己怎么也比你多吃了两年饭,最不济也应该和你差不多,没想到却多退了半步。”
牧舒翰看着他认真问道:“你要认输吗”
慕容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说道:“你觉得我像那么无聊的人吗”牧舒翰有些困惑,问道:“那为何你要说这番话。”
慕容恪严肃说道:“我是在检讨我以后真的不能再这么懒了。”
皇飞在他身后说道:“确实不对。”
牧舒翰诚恳说道:“你有此认识是极好的。”
“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今天夜里我还是得先赢了你。”
慕容恪衣衫微鼓,眼神微亮。
牧舒翰神情微凛,静心而待。
熟悉慕容恪的人都知道,这位少爷不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