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都南京的十几家公侯伯爵中的一家!
如果齐集这十数家的财富,绝对能让盘踞凤阳府的朱慈烺为之疯狂,为之大开杀戒!
现在已经变成东林巨子的黄澍,对此看得是非常清楚的。除去掌握了强大海上武装的东南海商势力可以同朱太子合作之外,留都勋贵和东林士大夫想要继续当东南的主人,就必须斗倒新皇朱慈烺。而朱慈烺想要攫取东南财富为己用,也必须斗垮留都勋贵和东林士大夫。
可徐家作为留都勋贵之首,外表风光无限,其内却没有一个真正能带兵打仗的子弟,这才是真正的朽烂啊!
在徐家的大功坊内不知行了多久,连黄澍的腿脚都开始酸痛的时候,才来到了一处有些古朴陈旧的厅堂前面。
厅堂里面突然传出了剧烈的咳嗽声音,给黄澍、朱国弼带路的青年皱了下眉头,就在门外大声问道:“大人,您还好吗?孩儿已经将抚宁侯和黄御史请来了。”
厅堂里面的咳嗽声好容易才止住了,然后就看见房门被人打开,里面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都在里面坐着。其中一位老人满脸病容,两个丫鬟正在给他捶背撸胸口,应该就是病入膏肓的魏国公徐弘基。那中年则是赵之龙,南京京营的一把手,也是崇祯皇帝最信任的勋贵之一。
而另一人老头虽然也上了年纪,却是精神抖擞,体魄健壮,一副老廉颇的模样,正满脸焦虑的坐在那里,一只手还拿着把折扇拼命闪着。看见朱国弼和黄澍进来,他就扯着大嗓门嚷道:“抚宁侯,你和史可法可把咱们魏国府徐家给害苦了!”
这人原来就是刚刚从凤阳府跑到南京来的魏国公徐弘基的堂弟徐永基。
那个看着挺有气度的中年人嗯咳了一声:“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常延恩不是说了,太子想要的就是你们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土地!你舍得给吗?”
“七弟!”徐弘基咳嗽几声,摇摇头道,“不止是你们从凤阳府跑回来这点事这么简单,你们跑回来,最多是大不敬,只斩你们本人,但却不会连累到家族,但是人家要的是魏国府诸家的产业!所以,你们暂时是安全的,要不然锦衣卫已经先你们一步上门等着你们了。”
“何止是魏国府?”黄澍道,“所有留都勋贵,还有东南近百个卫的指挥、同知、佥事、千户之家,都得倒霉!如黄某这样的东南士大夫也跑不了,只是先倒霉后倒霉而已这位太子可是带着好几万饿狼南下的,不把咱们给吃了,他们能有好日子过?”
“哼!”徐永基哼了一声,“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们不过是落荒而来的丧家之犬,也敢抢咱们的家业!大哥,不如反了吧!”
“反?”徐弘基瞪了自己这个堂弟一眼,“你想当皇上吗?”
“我,我哪儿成呢?”徐永基拍了拍巴掌,“可也不能就这样,把祖宗传下来的家业,就这样送出去吧?现在新皇帝已经拿下了南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