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如阎应元者,是独此一例。张巡且还是进士出身的县令呢。而阎应元呢,不过是个薄有家资的小地主。他并没甚拿得出手的功名,就是一个捐来的监生,这个就纯粹看财力了,实际上南北直隶国子监的监生七八成都是捐的,有钱以监生再走门路铨选个典史并不难。
但如此走来的人,在大明官场上那前途也是有限了。没有功名在身,天然的就被当政者鄙视,你不是进士,哪怕是个举人呢?举人做大官的人虽不多,却也不是没有。远的有海瑞,近的有邱民仰、侯安国,这都是举人出身。可阎应元就是一个监生。
这个时空里,因为太子的南下,带来了大批的官员,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阎应元就是连迈入品官的门槛都不得了。原时空他因为在江阴干的好,已经是被选取他地做主簿的,这好歹是个佐贰官。即知县的副手,正九品的。这是正儿八经的官。有自己的独立的办公衙署,在一些地域较广或事务较繁杂的县,佐贰官还有自己的管辖范围。
甚至于在知县空缺时或新知县尚未到任前,一般都以佐贰官署理知县的职务。有不少知县也是直接从县丞提拔上来。
但眼下时空里,阎应元便是挪地方了,他还就是一个典史。纵然那实际地位真就不比主簿逊色,某种程度上言,典史就好比后世的办公室主任。没有县丞、主簿的时候,由典史兼领其事,所以典史同样是由吏部铨选、皇帝任命的,所以同样属于“命官”,为杂职首领官。但一个入品一个没入品,这就是天与地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