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清楚吧?”
方以智道,“这是千岁爷的规矩,凡入察院之官,除左右都御史之外,无论左班、右班,都不得再任察院以外的官职。而且除左都御史外,察院官员一律不用进士,功名止于举人。察院官员,也不得再参加科举考试。”
张煌言一愣,“可是察院言官所涉甚广,光靠举人如何做得?”
方以智摇摇头道,“御史以后不管那么多了,只查官员贪腐,左班查文官,右班查武官!”
黄宗羲吸了口气道,“这是要把察院变成官场之鞭啊!这太子不对头啊!”
“的确不对头!”方以智压低声音,一脸凝重,“他很可能真的是太祖高皇帝附身了。”
“瞎说!”黄宗羲摇摇头,“春帆兄,你怎么也信了?”
方以智道,“我本来也不信,可是那边北京勋贵、勋臣家出身的小御史、包括东宫的几位讲师,都说太子在三月十六日晚上就不对了,梦中净是胡话,十七日白天又是长眠,还接茬说胡话,说什么‘太祖爷爷云云’的,十七日夜间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的话说到这儿,一直悠扬婉转的琵琶声突然间就走了调,然后就嘎然而止了。
罗大公扭头看了看如花似玉的可人儿李昱霖,笑着道,“忘了曲谱了?要不要罗某教教你?”
李昱霖和这个罗大公挺熟悉,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谢大公兄了,小妹不曾忘曲儿,只是忆起四月份时在秦淮河上听说的孝陵惊变的故事,说是三月十七日当晚,孝陵上空无故传来长啸之音,类似有龙在天上痛哭,刻把钟才停了。”
“有这事儿?”方以智吃了一惊,看着张煌言、黄宗羲和罗大公。
张煌言和黄宗羲两人又看着罗大公,原来这两人是在北京沦陷的消息传来后才入南京的。而罗大公这个松江才子倒是长居金陵,是秦淮河上的常客
“好像有这事儿!”罗大公仔细一想,“对,对,对,听梅家和萧家的人说过!难道太子爷真的是太祖高皇帝再世?”
张煌言摇摇头道,“这事儿也太过鬼异了吧?”
罗大公道,“宁信其有,宁信其有,如果是真的,倒也是好事情啊!”
“好什么好?”黄宗羲哼了一声,“太祖高皇帝是怎样的君王,大公兄还不知道吗?”他叹了口气,“若是真的,只怕江南士林之祸不远矣!”
……
利益捆绑是维护统治阶层团结的最强的手段,朱慈烺对于那些江南的小家族,是不在意给他们一点汤水喝的。在自己看来的汤水,可能他们都要吃撑了。不过他们也算是间接为自己服务了,也就是说时间越长,他们就会对自己有更强的依赖性。当然自己现在掌握着绝对的财富,将来必然会产生绝对的腐败。等将来天下稳定了,朱慈烺还是要把科技之外的所有产业分割出去,科技和军队牢牢抓在手中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