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又沾了些水再次尝试,还是擦不掉。
——真、真是奇、奇了、猪、猪八戒了!
他撅着嘴瞅了半天,这留一半不擦该有多难看呀?他找来酒精擦拭,仍旧无济于事。
刚才是怎么擦掉的?现在怎么就擦不掉了?
他急地抓耳挠腮,不小心把蚊子叮咬的包包给挠破了。我就不信这个邪,今晚要是擦不掉,特么的我还就不睡觉了!
哪知当他沾有血迹的手指触碰到印章时,手指突然火烧一般疼!
他疑惑的缩回手,突然发现那另一半印章好像淡化些了。
这个发现让他兴奋莫名,原来,是要用血来擦的啊?他把心一横,拿着水果刀哆哆嗦嗦的在手指上划了一下。
特么的,太轻了,没出血。
“不、不许笑,别、别紧、紧张,手、手别、别抖,小心、割、割断、颈、颈动、脉、脉……”
随着鲜血地涂染,黑色印章渐渐淡化……淡化……最后完全消失……
“你、真、漂、漂亮,我、好喜、喜欢你。”
何来笑了,继而叹了口气,像他这样口吃比较严重的人,没有哪个同学愿意跟他做朋友,所以,他只能在网络游戏里沉迷。
“我、说、说话、结、结巴,你、你、你这、这、么、么漂亮,不、不、能、能嫌弃我,我、我、我们说、说、好的,永、永、远是朋、朋友。这个、世、世界上,除、除了爸、爸爸、妈、妈妈、爷爷、爷、奶奶、奶、爱我,我、我、只有你、你这个朋、朋友。”
短短的一句话,他结结巴巴的硬是说了三四分钟,刚说完就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就像是个溺水者,快要被憋死了一样。
何来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心翼翼的将画像取下来,既然是朋友,从今以后,便再也不分离,包括睡觉,也不能分开,况且,他有很多话想要告诉她,有很多不能说的秘密告诉她。
躺在床上,何来将画像平平整整的放在身旁,煞有介事的腾出半个枕头,从儿时的记忆说起,絮絮叨叨的一直说到了十三岁。
说到委屈的地方,他蒙着被子哭,他不知道,画中的人儿此时也在无声地哭。
泪水如断线了的珍珠,湿了衣襟,也湿了画中女孩的脸庞、额头、眉间……
他赶忙拿餐巾纸去擦,一边连连道歉,就好像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活脱脱的人似的。
“你、你是我、我最好、最好的朋、朋友,我不、不哭,你也、不、不许、不许哭。明天、我、我把你、把你放、放进、书、,我们、一、一起、上、上学去。”
小女孩的嘴角突然向上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似乎冲他诡异一笑。
何来要是发现这个蹊跷,保准吓得屁滚尿流。可问题是他就是一个马大哈,哭哭啼啼唠唠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