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手下留情,你却如此狠心肠,看老夫如何将你碎尸万段!”
“前辈故意露出破绽,难道奴家就不是故意露个破绽么?奴家若不是甘愿舍弃这身衣裳,你能得逞么?你若无法得逞,奴家又如何能下手呢?”说话间,吕欣瑶已经穿上衣裳,系上腰带站在他面前微笑着。
黑衣人愣住了。
“前辈还不明白?”吕欣瑶露齿一笑,道,“说白了,我已洞察前辈的所思所想,适才故意露出破绽给些甜头,只要前辈一出手,必然有破绽可寻……”
“小小年纪,心机却如此歹毒!早知如此,我该一掌拍死你!”
“前辈的护体神功炉火纯青,若非出手,实难伤得分毫。今日你羞辱我在前,断你一指也是因果报应,就算两不相欠。他日有缘,江湖再见。”她抱拳作揖,言语豪迈,哪里还有吕欣瑶半点温柔的模样。
“何必他日!”
“前辈武功盖世,晚辈十分敬仰。既前辈已断指受伤,不如休养几日再战。但前辈若是执意要一较高下,晚辈自当全力以赴。”说着,她把剑一横,大有一副要打便打,你要走便走,一切悉听尊便的模样。
“你究竟是吕欣瑶还是慕容嫣?”
吕欣瑶微微一笑:“奴家是何来之妻,亦是何家媳妇,至于是吕欣瑶还是慕容嫣,又有何关系?”
黑衣人愣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道:“何夫人才思敏捷胆识过人,老夫佩服!他日再相见,便是生死之时!”
忽而他压低了声音,以极快的语速说道:“北上途中布满机关,切莫往北,南下最好,郡王尚存,江湖再会!”
说罢,他一拂衣袖,脚下犹如踩了云朵,飘然远去。
这人来去无影踪,莫名其妙,若为友人,却招招致命,若是敌人,不仅告知不要北上,还透露何来尚在人间,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该往哪里走?”张琴没了主意。
何所惧耸耸肩,看着吕欣瑶。
吕欣瑶道:“此人原本就不是来杀我的。适才我们都没有注意到,附近早已布下机关,此人面上与我生死一战,实则是来通知我的。若是一意北上,恐怕性命难保。”
何所惧倒抽一口凉气:“是何人要置我们死地?”
“我们南下。”吕欣瑶摇摇头,有好多疑问她还没有弄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没有恶意。
策马疾行,晓行夜宿,终于到达江陵。
这座水一般的城市,带着江南的雨雾和拂面的翠柳,显得极尽繁华。从早上三四点开始,一直到深夜,路边都是营业的店铺酒家,烟花柳巷更是通宵达旦,市卖和扑卖的小商贩随处可见。瓦肆勾栏隔街便有,寻常百姓泡上一天还流连忘返。遇到像“樊楼”这样的酒家,更是通宵达旦。
一家人在“樊楼”一间厢房聚餐。想起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