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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所言,莫敢不从。”
他当即命人取来文房四宝,沉思片刻,蘸墨提笔:
往生寂寞长,贵子降殷商。
得意欣何喜,无辜慨且慷。
金风知玉露,满月懂秋光。
诗寄我儿笑,康成志四方。
“好诗!”赵构仰天大笑。
礼毕后,婴儿则抱入家中健康长寿长辈的房中,这叫“移巢”,至此,满月酒算是告一段落了。哪知赵构喝高了,当天破天荒的留了下来。
这对于何来来说,既是一个机会,同时又面临风险。万一弄不好,他一怒之下,满门抄斩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越是这关键的时刻,他就表现得越是冷静。
到得下半夜,赵构酒醒,又邀约何来继续把酒言欢,一夜下来,推杯换盏,何来马屁拍得恰到好处,这让赵构愈发满意放心。
皇上满意了,他的仕途才能畅通无阻。眼下,要想求得平安,只能如此了,可吕欣瑶那边,脸色愈发难看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赵构,何来这才感觉累极,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絮絮叨叨聊了一整夜,正要回屋休息,吕欣瑶第一次对他甩了脸色,抱着孩子前往隔壁小红卧室。
“娘子这是何故?”何来有些明知故问。
“趋炎附势,奸佞之徒,好一副小人嘴脸!”吕欣瑶哼了一声。
“我这该不是为了你和孩子么?”何来有苦难言,心中也是郁闷。
“妾身不求富贵荣华,亦不奢望官人名扬四海,如今官人却是这样一副小人嘴脸,让人寒心!”说罢,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何来愣在原地,久久无言,坐在窗前沉默不语。虽是盛夏,酷热难当,但他心里丝丝凉意,小红进屋不知换了多少次茶,从未见到他这样失落伤感,正要好言安慰,见到夫人披着衣裳走了过来。
“夫人……”
“你去睡吧。”吕欣瑶挥挥手,轻轻推门进屋,柔声细语:“妾身适才无理取闹,望官人赎罪。”她说话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温柔。
何来长叹一口气:“我本不想如此,实在不忍心看到夫人和孩子再饱受磨难,如今想要抽身,怕是难了。”
吕欣瑶不解的问道:“官人何以言说?”
“面对金国咄咄逼人,我大宋却投降求和、割地赔款,我怎能与这样的人同朝为官!”
吕欣瑶道:“奸臣当道,官不做也罢。”
何来叹口气,道:“话虽如此,只是我不做官又能做甚?”
“官人意欲何为?”
何来呆呆的望着夜空半晌,良久无言。
吕欣瑶安慰道:“官人做任何决定,妾身都愿意舍命相随。”
望着夜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