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妻子点头承认,何来仰天大笑,笑着笑着,泪水流了下来。
慕容嫣含泪凝视许久,千言万语如鲠在喉,一时却无从说起。见丈夫把面吃完了,狱卒又在一旁催促的紧,临走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官人,好生照顾自己,一定等我。”
“一切小心,万不可意气用事。若是无望,切莫强求,带上我爹娘,照顾好孩子,远走高飞。”
“世上无官人,岂有欢乐寻?官人若有万一,奴家绝不独活!”说罢,她转身拂袖拭泪而去,直奔皇宫。
只见宫中一派歌舞升平欢歌笑语景象,丝毫未有大战的紧迫感,而皇上正在那里饮酒寻乐抚掌大笑。这时,忽闻传报:碧月帝姬求见。
这帝姬便是公主。政和三年,公主改称为帝姬,赵构是宋徽宗赵喆的第九子,茂德帝姬赵福金是赵喆的第三十四女,而慕容嫣又是赵福金的女儿,这关系,相当于外甥女去见舅舅。一旁的秦相公冷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她呀!想必是为了何太师而来,不见不见!”
皇上还没发话呢,你一个宰相便大放厥词?众大臣皆愣。赵构正自高兴,听后连连摆手,头也不回的说道:“不见……不见……”
有人附耳低语:“皇上,碧月帝姬此番前来,不正合皇上心意么?皇上不如将她……”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宇文虚中。他虽将何来生擒活捉,但何来是怎样一个人他心里清楚的。想到他即将同岳相公一般落得个莫须有的罪名而冤死,心中实在不忍。只要皇上肯召见慕容嫣,事情便有转机,实在不行,那慕容嫣也非泛泛之辈,挟持皇上救夫亦未尝不敢。
赵构眼睛一亮,是啊,当初决定囚禁何来正是如此计划,差点忘了大事。于是点头应允,让慕容嫣进宫面圣。
慕容嫣再三嘱咐婆婆和小红,在宫外等候,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若是自己出不来,有个王姓狱卒尚可通达人情,可让他去支开同班狱卒,再趁机劫狱救下何来。
“那你呢?”张琴问道。
“我若是出不来,婆婆不必等我。”
“为何?何来不是嘱咐你不可意气用事么?难道你要挟持皇上?”说到这里,张琴也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大吃一惊。
慕容嫣摇摇头,叹了口气:“挟持皇上实为下下策,只有死路一条,而官人亦必死。我这就去恳求皇上,若是不成,奴家便只有撞死在面前,或可让皇上生出些许同情,从而放了官人。”
张琴急了,一把拉住她,再三恳求:“这可万万使不得!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何来又如何活下去?我又如何舍得!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事,想想你们夫妻恩爱,想想孩子,一定要沉着冷静!”
慕容嫣垂泪道:“除此之外,恐别无他法。请转告何来,今生能与他做夫妻,是奴家福分,来世若有缘,定要还做他的妻。”
张琴仰天长叹,正要劝慰,忽闻声音传来:“皇上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