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珠子更是在丫鬟身上不停穿梭,与这样的人为伍,那何来也必定好不到哪里去,之前信誓旦旦的表白怕也是敷衍之词,自己还是小心为上,莫要让他占了便宜。想到这里,她忽而灵光一闪,他若欲行不轨,自己不正好有了可以打道回府的借口么?一念及此,她默不作声的换了衣裳出来。那知县见了,立时目瞪口呆。
原来吕依柔穿着淡青色丝织对襟襦裙,透过中缝可清晰望见内里的葱绿亵衣,酥胸半露,入目一片腴白,峰峦胜景,已初具规模。那襦裙薄如罗纱,玉臂、香肩、亵衣若隐若现,正所谓:
花容袅娜,玉质娉婷,眉扫半弯新月。风韵如风里海棠,走路时恍若振翅白鸽呼之欲出,暗藏春风月意,引得蜂狂蝶乱无限遐想。玉容妖娆仙女下凡,芳容窈窕君子好逑。
何来也愣神了,没想到她会在这种场合换了女装,穿上能衬出身形的襦裙,想必多半是为了试探我且让我捉弄与她,待吕依柔走至他身后站定,已然有了主意。
何来笑道:“方知县,其貌若何?”知县看得呆若木鸡,七魂六魄早已飞至九霄云外,何来复问一次,他这才“啊”的一声回过神来,道:“想必定是何夫人吧?”何来道:“我尚未婚娶,何来娘子?”知县闻言羡慕道:“如此佳人,地上难寻,天上罕有,何府伊尚且能坐怀不乱,着实让人佩服。”何来道:“承蒙皇上器重,上任建康府伊,岂敢纵享儿女私情。一个丫鬟而已,知县若是喜欢,送与你便是。”此言一出,身后的吕依柔面色一变,原本想试探一下,不曾想被他当作丫鬟赠送他人,心里来气,当着众人却不好发作,情急之中,只得暗中狠狠掐了他一下。知县闻言大喜,当即起身叩谢,何来受痛,“啊”的一声,道:“区区一个丫鬟,何必言谢。”遂站起身,见吕依柔咬着朱唇,眼含怒气,微微一笑,突然将旁边的一个丫鬟推给知县。知县愣了一下,摆手道:“想必何府伊会错意了。我说的是她。”言罢,指向吕依柔。何来故意愣神,打个哈哈,道:“你说她呀?她可是吕相公侄女,我可做不了主,你若有意,不妨问过吕相公。”
愿望成空,知县满脸遗憾,即便是丫鬟,他也不敢向吕相公索要,何况是侄女,更不敢讨要了,这心事便自此闷在肚里,无处述说。后来巴结上了南宫俊,推杯换盏中说到兴头,见南宫俊提及美人,便顺口说起吕依柔如何国色天香如何貌美如花。那时,南宫俊已升迁至刑部尚书,闻言遂动了心,立即下了聘礼,与何来展开一番明争暗斗,自然这是后话了,暂且略过不提。
当晚,众人便在知县府衙中住下。吕依柔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如往常一般来到何来厢房敲了门。何来打开门,道:“我告知过你,随时可来,无须敲门,如何这般见外?”吕依柔没好气的道:“我知你在作甚?若与那知县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我瞧见了,岂不要杀人灭口?”何来道:“莫说我不会伤你分毫,便是委屈,也半点让你受不得。”吕依柔冷哼一声,道:“少花言巧语!既是如此,为何在宴席时将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