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有何良策?”张琴道:数日前萧贵妃唤我进宫做件衣裳,如今衣裳做好,待我明日进宫时,择机面见皇上。只要见了皇上,就有办法让他开金口。任他吕颐浩再强硬,敢抗旨不成?”何来道:“若是见不到皇上又如何是好?”张琴道:“若是皇上听闻今年供奉给大金的真金白银布匹绸缎由我张氏裁缝铺承包,不知皇上愿不愿意见我?”何来大吃一惊:“那可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字啊。”张琴笑道:“那又如何?千金散尽还复来!”
于是,一家人兵分三路。何来领兵征讨大金。何所惧装载着数十辆马车的绫罗绸缎真金白银前往吕府下聘礼,若成最好,即便不成,此事也要拖它一拖。张琴则带着精心缝制的衣裳进宫去见萧贵妃。那萧贵妃见了直夸张琴手巧,张琴趁机说出想见皇上的想法,萧贵妃面露难色,她不是不帮,而是皇上很难得来她这里一次。张琴见状,便写了书信,大意是说承蒙皇恩浩荡,张氏裁缝铺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愿意将所得财产五十万两,绢五十万匹敬献给皇上。这可是一笔十分庞大的数目。去年,大宋供奉给大金真金白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张琴的这个数字,足以让赵构这个贪生怕死纵情声色之帝安享快乐两年。萧贵妃大吃一惊,要知道这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遂决定冒死面见皇上。
话分两头。
过得数日,何所惧终于到达临安吕府。只见吕府上下戒备森严,闲杂人等一概谢绝进入,丫鬟奴仆亦要搜身盘查。正思忖如何进去,忽见有人开门,挂起了大红灯笼,张贴大红喜字。
何所惧暗吃一惊,心道:莫不是吕依柔变卦答应?装作经过的样子停下脚步抱拳恭喜,哪知家丁叹口气,道:“不知何故,吕小姐誓死不从,又哭又闹,突发重病,一病不起了。眼看着婚期将至,这不,相公让我把灯笼挂上冲冲喜。”何所惧问道:“何不请个郎中看看?”家丁道:“怕是无药可医。”何所惧又问道:“那这婚事还能成么?”家丁道:“南宫尚书说了,生也要人,死也要人。吕小姐听了便要绝食而死,相公无奈,便出了个抛绣球招亲之法。任何尚未婚娶的男子均可参与。若非我去年成婚,真想参与一回。万一接到了绣球,不仅抱得美人归,下辈子也不用愁了。”听着家丁的碎碎念,何所惧眉头紧锁,看来,那南宫俊得不到美人誓不罢休了,再者,如今南宫俊可是兵部尚书,那可比何来的官职大多了,看来不可贸然行事,这聘礼恐怕得泡汤。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何所惧对媒婆耳语一番,媒婆依计行事,将真金白银绫罗绸缎浩浩荡荡的数十辆马车送进吕府,不为别的,只求相公一点,自家儿子来此途中生了一场病,待病好转必然赶来,这抛绣球招亲能否暂缓二月,只要相公点个头,这些金银绸缎只是见面礼,日后必有重谢。吕颐浩大吃一惊,想不出谁家竟有如此财气,但俗话说贪官必爱财,见到整车整车的金银财宝,吕颐浩想不答应都难。于是他告知南宫俊,吕依柔染病卧床不起,需要静养二月。南宫俊瞪眼道:“定下的婚期岂可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