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临安距此千里之遥,若非夫妻情深,如何能够不畏艰险长途跋涉?老朽亦是猜测,不想果真如此!”说罢,哈哈大笑两声。慕容嫣疑惑道:“你笑甚?”驼背老者道:“女侠可知晓旗杆上所画何人?”慕容嫣道:“所画之人与我有何干系?”驼背老者笑道:“女侠有所不知。三月前,这里血流成河,正是何国师铲除妖孽,给了小镇太平,还免除赋税,百姓很是感激,故而将国师画像画于旗杆之上,每日日出时分,镇上男女老少均要在旗杆下顶礼膜拜,以示敬仰。”慕容嫣问道:“敢问老者,何来现在何处?”驼背老者道:“你寻国师作甚?”慕容嫣道:“你有所不知,何来便是我丈夫。”驼背老者吃了一惊,道:“何以为证?”于是,慕容嫣拿出赵构皇帝的赐婚诏书来递与他看了,见有皇帝的玉玺金印,驼背老者大吃一惊,心知此人来头不小,必然是皇亲国戚,结个婚居然惊动了皇帝,忙道:“想必在可敦城。”稍顿,又道:“顺着此路一直走,明日日落时分可到。”
终于得知何来消息,慕容嫣喜不自禁,想起还有一日行程,便随老者到后屋相马。这是一匹白马。马头高昂雄俊,面部瘦削肉少。慕容嫣年幼时常骑马随爹爹东奔西跑,见过不少世面,自然也知晓如何挑选一匹好马,暗运掌力,在马背上一按。这力道不能说开山裂石,也有两三百余斤份量,那白马却纹丝未动,心中暗暗称奇,赞道:“端的是一匹好马!”驼背老者道:“此马原国师所乘之骑,与桑贾尔一战立下赫赫战功,国师见它伤痕累累心生怜悯便命我收养医治。你既是国师夫人,也当物归原主了,只是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时候,慕容嫣才知晓何来于前几日结婚了,而新婚妻子正是耶律大石的妹妹耶律巴兰。据闻新婚之喜洞房之夜,新郎官独坐荒郊野外一宿未归,新娘子旧情复燃欲与情郎欢度一夜,哪知情郎懦弱胆小无能而大失所望。耶律大石闻言震怒,判了斩立决。那达德尔吓得早已说不上话,由人拖着上了断头台,“咔嚓”一声,如同切开了一个大西瓜,红囊汁水流了一地。轮到巴兰之时,国师以命相逼方才使得刀下留人,耶律巴兰深受感动,芳心暗许。说到此处,驼背老者戛然而止。慕容嫣听得真切,心中急切,忙问:“后来如何?”驼背老者笑道:“夫人可是询问是否好事已成?”慕容嫣被说中心事,俏脸一红,低头抚摸马背不语。驼背老者道:“国师也非和尚,岂能不近女色?”
话音未落,那原先在角落里喝酒的两个突厥人闪身出来,其中一个哈哈大笑道:“即便是和尚道士,见了这等姿色的女子焉有不动心之理?来与我睡上一觉,明年再生个胖娃娃!”他原本用突厥语说话,可偏偏慕容嫣听得懂,粉脸含煞,怒从心起,一道寒芒从剑鞘中窜出,驼背老者眼前一花,待想要出声阻止已是来不及,那人头一歪,一颗头颅落了下来,如球一般滴溜溜滚至他脚边,驼背老者吓得面如土色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另一个突厥人见状不妙二话不说扭头就跑。慕容嫣也不追赶,扶起老者,道:“我自不会拖累你,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