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纸是女方家给男方的,上书:亲家何所惧,许以吕欣瑶与何来议亲,言念蠲豆笾之荐,聿修宗事之严,躬井臼之劳,尚赖素风之旧。敬致微诚,愿闻嘉命。伏惟台慈,特赐鉴察。
“这是什么?”
“有了这,雪儿和何来的亲事便算作订下了。自然,还有后续,看,我都保存着。”
说着,张琴又拿出两纸文书来。男方这样写着:临安国公府何所惧,今凭康王为媒,圣上保亲,以何来,年方三八,与吕府千金,吕欣瑶,年方二八,缔亲,备到纳聘财礼若干。自聘定后,择日成亲,所愿夫妻偕老,琴瑟和谐,今立婚书为用者。
再看女方这样写道:吕府吕颐浩,今凭康王为媒,圣上保亲,以令千金吕欣瑶,年方二八,与国公何来,年方三八,结亲,领讫财礼若干。自受聘后,一任择日成亲,所愿夫妻保守延续繁昌,今立婚书为用者。
“这便是结婚证么?”何芳哈哈大笑。
“自然还有一份。二郎说即便皇上保亲,有口无凭日后恐生变化,故而又立婚书。”说着,张琴从包袱里拿出一红色对折文书来。打开一看,鲜红夺目的“婚书”打字随即印入眼帘: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在婚书的最左侧,写着新郎和新娘的名字,居然还有玉玺印章以及皇上的美好祝词:百年好合。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年龄相差这么大就这样结婚了?胡闹!简直胡闹嘛!”
“胡闹?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张琴笑了笑,随即正色道,“记得何来落难入狱,雪儿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下跪求情,一步一跪三叩首,到得皇上面前已是双膝鲜血淋漓,此景此情令人动容。如此深情,怎是胡闹?再说二郎,初至吕府,雪儿才十岁,二郎痴等苦等,守护雪儿风风雨雨五载,如此用情至深,又怎是胡闹?她是一个好妻子,好儿媳,也是一个好母亲,试问这样的女子我们现代社会能找出几个?”
说话间,一缕风透过窗帘吹了进来,抬头望望天,阴沉沉的,恐怕要下雨了。何芳提议找个旅店先住下来,后面的事情再慢慢商议。
这事情实在太荒诞离奇,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可信。她自己当时也做了这样的一个梦,只不过,梦只是梦而已,哈哈一笑而过,哪知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眼前的这些东西包括这匹马都是宋朝的东西……那可都是老古董,国宝级的文物啊!于是,一家人就此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何芳要求上交国家,个人不得占有。她的提议遭到了全家人的痛骂,何所惧骂的最凶,这些东西都是他百般周折历经千辛万苦守护的,不能说上交就上交,张琴也不赞成上交,这要是上交了,那雪儿是一个活脱脱的人,